胤礽也覺得很不相符,哪怕他清晰的明白是何種因素,可心情依然微妙的複雜。
讓現在的他去想,有朝一日他會變成那樣,他只會覺得是笑話。是誰在開玩笑?
然後將提出這問題的人斥責一頓,哪裡來找晦氣的?他從出生後沒有多久,就已經是太子了,太子的名稱已經像是烙印刻印在他的身上。他絕不可能會讓自己被廢去太子之位,誰也奪不走他的太子之位。
這是他曾經的想法,現在的他瞧著水幕,沉默了。
神色有些複雜的他瞥向胤禛,想要從他臉上看到些什麼。可惜的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對方的面色正常,仿若是不為水幕裡的變化產生波動。
也確實如此,胤禛不能借情緒表現出自己的想法,如同在水幕出現前,他沒有想過登上那個位置,也沒有想過要爭奪那個位置。
可是,水幕裡的畫面又以最新的方式告訴他未來的情景。即使他也因此產生了些情緒波動,但很快的又恢復了正常。
可以說,干擾並不太大,他只想著是否還有其它的畫面?
然後,就見畫面一轉春夏秋冬,從枝丫生長到冬雪落下。輾轉反側,兩年後逐漸過去。
【胤礽忍著咳嗽,望著窗外飄落的雪花,感受著身上的無力,心知自己的大限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份心情,使得他忍不住回想起來後半生的情景,還有前半生,鮮明的對比讓他有些悵然若失。
他沒有再去想回到沒有被廢太子前會是怎麼樣的,也沒有去想在他死後又是怎麼樣的。
只是想到近些日子,那些記憶越來越深刻。再看有侍衛發現他的狀態,他沒有阻攔。反倒是跟著身邊伺候的人說道:“在我走後,你給皇上帶個話。”】
然後,在水幕前的康熙、胤禛、胤礽、胤禔等人都聽到了「胤礽」的聲音。
【“臣當日與皇上雖無好處,亦無不好處。”
“臣得罪皇考,系大不孝之人,應將臣棄置不問,乃蒙皇上種種施恩甚厚,臣實感戴靡涯。”
“臣今福薄,病已至此,安敢虛言。”
“前若賜臣二寸白紙一條,豈能延至今日乎?”
“識者自必知之。”
“荷蒙聖恩,別無他願,冀得生存而已。”】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沒有多久,室內變得安靜極了。
這樣的氣氛讓水幕裡的人還有水幕外的人都莫名的緊張起來。
尤其是胤礽只覺得壓抑,分明他在水幕裡看到過十二的死亡,四弟的死亡,還有汗阿瑪的死亡,應該能夠接受其他人的死亡。
可是,他發現根本沒有辦法平靜。他不清楚這種感覺是來自於水幕中他說的那段話,還是來自於他的死狀,反正是沒有心情說話,也沒有心情去看胤禔的反應。
能幹的就是那麼靜靜的坐著,凝視著水幕,一動不動。
等胤禔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到胤礽這副樣子,簡直比剛才還要失態。
當然,胤禔也是可以想出來胤礽為何如此。也正因為如此,他也沒有去說什麼,反而是有心情去打量其他人的反應。
然後,他就發現胤禛的情緒是不是有些過於激動了?眼睛發紅?這是哭了?!
胤禔懷疑是不是他看錯了,忍不住靠近一點點,想要看個清楚。
而這樣的動作自然是讓胤礽皺起眉頭,他看著湊近的胤禔,眼裡露出嫌惡的眼神,低聲質問道:“胤禔,你有毛病嗎?!”
胤禔聞言,讓他別說話,要是讓胤禛反應過來怎麼辦?
胤礽見此也意識到他想幹什麼,雖然不理解,他也側頭順著他的方向去看。也瞧見了胤禛眼睛好像有點發紅的樣子,甚至在他們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