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另有打算?”
歐陽錚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
花溪心頭生出種不好的預感,“五哥入宮時,錦成已經失蹤,而且一直沒聽說過她生子的事,這背後是誰在搞鬼?”
“暫時還不清楚。”歐陽錚自得了訊息後就已經派人查探,只不過到現在還沒有訊息,“……皇上已然意動。剛剛御書房議事,皇上專門叫了我過去旁聽他們商討此事,分明是在試探。”
“只要有野心的皇帝都想著一統天下……”花溪不由擔心起來,“西月局勢不穩,爹和五哥本想借著咱們倆的婚事緩衝一下,卻沒料到碰上這麼棘手之事。若大華此時再行兵戈,西月怕……”
“你別多想,總是有法子……今夜飲宴後你可要好好休息,明日我可要迎你進門了。”歐陽錚嘴上安慰花溪,可心裡卻明白,皇上不想放過這次機會,只不過是擔心自己那兩個在朝中勢力日漸龐大的兒子罷了。
花溪輕輕頷首,應了一聲,“好。”
對面,尹元燁望著兩人對坐親暱耳語的一幕,眼中浮現出陰騖之色。
而下首不遠處,尹承宗垂下了眼眸,低頭飲酒,看不清臉色。
八月十六,洛西王世子歐陽錚迎娶西月靜嫻公主入府。雖說已經在西月辦過親事,但聯姻事關兩國邦交,所以大華帝明旨再次賜婚,故而婚禮十分隆重。
花溪被折騰了一整天,一被送進婚房就自己掀了蓋頭,褪了鳳冠,洗漱換了衣裳。
屋外鬧哄哄的,歐陽錚在外說道:“今日晚了,文宣不勝酒力,再者公主也要安寢了,你們就饒過我這次。改日咱們再大喝一場。”說著,三步兩步推門進來,順手就關了房門,不讓外面的人進來鬧洞房。
屋外安靜了,花溪走過來扶住有些踉蹌的歐陽錚,“我叫丫鬟伺候你去沐浴。”
歐陽錚反手抱住花謠,下頜在她臉頰上蹭了蹭,“不要他們。”
聽著歐陽錚帶著三分醉意的話,花溪臉一紅,“我伺候你總行了吧?”
“嗯!”歐陽錚抬頭,滿眼的笑意。花溪心知上當,嗔了他一眼,
“走了!不走,自己去洗!本宮不伺候!”
“呵呵——”歐陽錚笑得沒心沒肺,花溪懶得理他,徑直衝著外面守著的丫鬟吩咐讓備水。
歐陽錚自己去了淨房洗漱,回來時換了身淡色常服。一旁燭光透著紅紗宮燈照出來,昏黃中帶著暈紅,照在他的臉上,柔和了硬朗的線條。花溪只瞥了一眼,就被他灼熱的視線惹得臉紅心跳,清咳了兩聲。
“夜了,睡吧。”歐陽錚抽走了花溪手裡的書,吹了燈,翻身上了床。
自從在棕原同房後,一直在打仗,兩人便聚少離多,花溪一直陪在薄野信身邊,而歐陽錚手裡也有自己的事,中間同床共枕的日子加起來也不過二十來日,今日也算是補辦婚事,熄了燈,花溪一直瞪大眼睛躺在床上等歐陽錚動靜,許久不見他有動作,還以為他是醉酒勞累睡著了,於是閉上眼睛昏昏欲睡。
屋裡失了燭光,外面昏暗一片,不知幾時月亮破雲而出,銀光灑進來。藉著那點點清輝,歐陽錚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轉頭看了看身邊的人兒,露在被子外的小臉上睫毛如兩彎黑月,鼻翼微微翕動,嘟著唇睡得香甜,比起往日模樣更顯可愛。
抬手撫過她的眉眼,鼻翼,唇瓣,歐陽錚輕聲喚道:“花溪,花溪……”
花溪迷迷糊糊間聽見有人喚她,以為是做夢,翻了個身繼續睡。只不過身邊的人似乎不想放過她。
“今日怎麼也算是洞房花燭夜,你就準備這般過去了?”有人在耳邊輕笑。不多時,花溪覺得臉上癢癢的,終於經不住某人的騷擾醒了過來。
繫著肚兜的繩子不知幾時鬆開了,細碎的吻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