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職業外交官出身,但是李南林卻知道這句外交界的名言,也正因如此,他才如此的困惑,在過去的幾個月中,政府與自衛隊之間的矛盾已經趨於白熱化,內閣與自衛隊軍令部更是達到了互不理會的地步。
這種矛盾實際上是由來以久,從47年日本投降後,原敬的臨時政府回到京都,半年後,龐大的多達200餘萬人的日本警備隊因“投降協議”解散,縮編為僅只有5。7萬人保安部隊,而對內閣國民保安省擁有的25萬警察,上原有澤和警備隊對內閣的影響力降至最低。
在原敬的主持下“歷史罪行調查委員會”開始了自上而下的清算調查,他們的調查並不是俄羅斯式的,而是日本式的,甚至帶著濃濃的“福井作風”,短短兩年中,調查委員會對超過一千六百萬日本人進行了調查,超過六百萬人被確定有罪,相當於日本十分之一的人口被定罪。
在內閣和警察部隊的支援下,調查委員會銳變類似福井國安委的機構,不經審判宣佈有罪,不經審判處決罪犯,在長達兩年零三個月中,調查委員會帶走了多少人,處決了多少人,這是一個秘密。
對於日本民眾來說,這是秘密,但是對於身為駐日大使的 來說,這並不是秘密,他知道數字,那個數字很簡單,只是臨時政府內閣制定的一個簡單的比例罷了,如果發生在其它國家,國務院或許早已經干涉,但在這裡……
“上原有澤!”
李南林輕道了一句這個名字,軍令部部長,自衛隊總司令官,在過去的一個月中,告病在家的他已經多次用措詞強硬的話語,批評政府的兩年間的“濫殺”比之福井二十三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福井用二十三年作到的事情,原敬只用了兩年!”
“最近上原有澤有什麼舉動嗎?”
問了句,然後又翻看著關於自衛隊的情報,毫無疑問,原敬的濫殺已經讓他失去了民心,現在對於他來說,最大的依持在於中國的支援以及國民保安省控制的警察部隊。
“大使先生,上原有澤在今天下午十五時十二分,進入了京都自衛隊第一旅!”
旁站著的情報參贊彙報著上原有澤的動態。
“今天晚上,日本政府將舉行臨時政府“一?二三宣言”發表二十週年紀念晚會,內閣成員將全部參加,受邀請的還有各國大使以及企業界人士,我們懷疑……”
幾個小時後,李南林便整裝出發了,宴會是在日本共和國國務院舉行,國務院的前身是京都“人民**宮”,而人民**宮卻是拆毀的二良城的上建成,儘管京都人民**宮的規模遠不及毀於戰火的東京“**宮”,但這座典型“福井式建築”,卻依舊氣勢磅礴,高聳雄偉,佈局對稱,裝飾富麗堂皇。
汽車停在“國務院”高大的廊柱與大門前走廊下後,李南林便在兩名保鏢的護送下步行入宮。高大的臺階下站立著幾個身著警察制服的衛兵,這或許是日本政府的特色,政府不相信軍隊,而相信警察,彬彬有禮的禮賓官員在檢視完請柬之後引領來賓進入宮中。
而此時原敬次郎卻已經走出了大門,幾乎是在看到李南林就露出了笑來,笑得滿面橫肉都在顫動,距離尚有數米時,他便伸出了手來,雖說國防軍駐日司令部推說長官需按日程前往北海道基地視察,但大使還是來了,而且提前了十幾分鍾,中國政府對他的支援從未改變過,在三個月前,眼前的李大使可是直接向他轉達了中國政府的意見,中國政府將繼續支援他以及他的政府,至少在下次大選之前。
“歡迎您大使閣下!”
雖說知道他這般恭敬的原因,但李南林還是保持著外交官的禮節,並未因他的這種舉動而心生驕橫之意。
“總理閣下,勞您親自迎接,實在是惶恐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