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那邊就痛。反正我這個人就是不能棄揹包一我是隻長骨頭不長肉的!”
哩哩羅羅說個沒完,不時還對宋平服上一眼,看看他是不是還那麼緊張。跺了跺腳。噢了噢船甲板上那股特有的怪味兒:裡邊有油味兒,還有大海里的魚腥味兒。
“咱們什麼時集上?”宋平又問了一句。
“上什麼上,都***急著趕去投胎了!”當然馬躍騰沒有說出這句話來。
海灘上空仍有炮彈在飛。在曙光裡看去,整個海岸上一片淺綠。沿岸飄著一派淡淡的嫋嫋青煙。
遠處的海面上有一批登陸艇在那裡打轉,緊靠海灘的一帶的樹林已是一派光禿禿的殘破景象,這是炮火給灘頭例行的洗禮。想來那裡的樹林一定是樹葉盡脫,只剩下柱子般的一截截了,著過火的一定都燒得一團烏焦了。
“那他們幹嗎還不上來?”
馬躍騰說著,把鋼盔往腦後一推。
“這班王八蛋真幹得出來!叫咱們就這麼等在甲板上,弄得不好一顆炮彈飛來,老子們的腦袋就得搬家。”
“你聽見印度阿三打*炮啦?沒準他們的炮兵陣地早就被陸戰隊和攻擊機給炸碎了!”
望著海岸的宋平的聲音並不大。
“那也不是說印度阿三就沒炮呀!”
話落馬躍騰就點上一支菸。悶悶地抽起煙來,一隻手還緊緊握著槍托。彷彿槍隨時可能掉到水裡一般。
一顆炮彈在頭頂上飛嘯而過,馬躍騰不覺打了個閃縮,吊艇架的結構挺複雜,有一部分就懸空在水面上。背上套著個扣得緊緊的揹包,還要帶上一支步槍、兩條子彈帶、幾顆手榴彈,外加刺刀、鋼盔,本來就覺得兩個肩膀連同整個胸膛都象給紮上了止血帶似的,透氣困難,手腳發麻。何況現在還要走過一條架空的跳板上登陸艇,這個驚險勁兒。真無異披著全副鎧甲走鋼絲。
終於,偵察排接到登艇的號令了,上士排長妻家茂緊張得直舔嘴唇。大家一步一挪,順著跳板往外走。眼睛千萬不能朝水面看,這是最要緊的一條。
他心裡在想:自己是個士官。萬一掉到水裡,那洋相可就出大了。身上揹著近四十公斤的裝備,要是真掉到海里不還得淹死麼!”而且自己還不會水!
到了登陸艇邊兒上,他就一縱身跳到艇裡。背了那麼重的揹包。害得他差點兒還摔了交,扭了腳踝。一到這懸在空中輕輕晃動的登陸艇子裡,大家頓時都興高采烈起來。
一個跳進艇內的戰士嚷了一聲。
“瞧呀,老馬來了!”
只見馬躍騰一步挨一步的,從跳板上戰戰兢兢過來,皺眉、傻乎乎似的,把大家全逗樂了。馬躍騰來到登陸艇邊。滿臉不屑地膘了船里人一眼。
“就你們那模樣,哪象是偵察排!像咱這,這叫,嗯!舞步!”
“得了吧,你這頭老馬,心裡害怕就是害怕啦!”
艇內的眾人笑成了一團,在笑聲中,馬躍騰似是難看的笑了笑,但心下卻很輕鬆,自己排裡的這幫老哥兒們間的感情就是如此。
就在眾人說笑時,宋平根本就是跌進登陸艇裡的。
“這狗**軍隊肯定是和姦商勾結!才***沒梯子我敢打賭,上登陸艇摔傷兄弟的準保比戰場上的傷亡還大!”
“哎,滾你的蛋!**軍隊,你可也不就是**了!連***我僥都罵了!”
旁邊的戰友這一罵,大夥的笑的就更歡了。
方頭的小型登陸艇的柴油機噴吐著黑煙發出咚咚的吼聲。這種老式登陸艇大致有凹來米長,3米寬。形狀象沒有蓋的皮鞋盒子。在背後裝了臺發動機。
運艙裡,前跳板不斷受到海浪的衝擊,時而發出刺耳的響聲,從隙縫裡鑽進來的水已經積了過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