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呂仁,司馬眼中充滿了鄙荑、藐視的目光。
“呂議員!知道現在的蘭州是什麼樣子嗎?”
儘管面前的主任並沒有說什麼,但是呂仁仍然可以感受到主任眼光中的鄙夷和輕視,雖然如此呂仁仍然沒有改變自己來時的初衷。
“無論蘭州此時已經變成什麼模樣,即便是其已經成了人間地獄,我們也無力改變這個事實。事情已經發生了,對於一名政治家而言,我們要做的不是後悔未能阻止蘭州事件的發生,對我們而言,我們目前所要做的事情,是如何利用蘭州事件謀求更多的利益!這才是一名政治家應做的事情!”
“政治家?或許用政客來形容更為合適吧!呂議員!”
司馬的語氣中帶著無盡的嘲諷之色。
還政治家!根本就是個偽君子!在司馬看來,眼前的呂仁無疑就是最好的寫照,同樣也是其中的翹楚。
“先生,您才是一名政治家!而我僅不過是承蒙民眾信任,為民眾於議會發言的普通公民而已!政客之詞,中仁愧不受領!”
呂仁不軟不硬的回敬了先生對自己的嘲諷。
儘管呂仁非常欣賞眼前的先生,對待政敵和國內各派勢力的態度,一直以來在西北都不乏批評之言,批評眼前地先生不應該試圖跟那些人做朋友。而應該消滅他們。
“當他們變成我的朋友時,難道我不是在消滅我的敵人嗎?!”
先生地這種回答贏得了許多人的欣賞。在這世界上太多的人只知道從上消滅敵人。甚至把原本不是敵人地人當成了敵人。從而使自己長期處於敵人地包圍之中。愚智、庸賢可見一斑。
而先生的大度,在呂仁和大多數精英階層看來。這種氣度、睿智贏得了人們的尊重,至於一些人曾用“中國的亞伯拉罕”來稱呼眼前的先生,因為他也說過同樣的話。
對於眼前的先生呂仁非常敬重。但在敬重的同時。對於先生很多時候地“婦人之仁”,呂仁卻不敢苟同。寬容和仁愛僅只是政治家品德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
眼前的這個“偽君子”不軟不硬的回敬,讓司馬眉頭一跳,腦中浮現了楊永泰彙報時提到的眼前這人的個人資料。
呂仁,哈爾濱人,共和三年畢業於東京帝律系,同年回國於創辦哈爾濱事和律師事務所。共和六年九月黑龍江省議會復會後,當選省議會議員,由省議會選為聯合議會議員,共和六年十一月出任聯合議會國家和平委員會委員。
“對待列強,我們的態度是徹底而堅決的粉粹他們試圖奴役我們的野心,對待國人我們必須要懷著一顆仁愛之心,學會寬容、協商、容忍!他們是我們的同胞,絕不是敵人!”
正因為在楊永泰地介紹中提到呂仁在聯合議會上地發言,司馬才會破例在這個特殊的時期,抽出十五分鐘與他見個面。他地那句“學會寬容、協商、容忍”贏得了司馬的好感。
不過在此時司馬只是在心中感慨。世間偽君子是何其之多!
在心中認定眼前之人是偽君子之後,司馬已經懶得再和這種人再談下去。
“在你看來。我們應該利用此時此刻在蘭州地正在進行的屠城,為西北謀求更大的利益是嗎?只有這樣才是我們的身負之責、肩挑之任嗎!你的時間到了!”
看著仍然沒有意思要離開的呂仁。司馬在考慮著是不是應該建議議會取消其國家和平委員會委員之職,那個機構雖然擔負其它使命,但是絕不意味著可以容納這種人。
“屠城?先生!”
呂仁的聲音隨之一顫,疑惑而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先生。
“西軍攻破外城後,在外城展開了大屠殺!現在屠殺仍在進行!屍滿城濠;血盈溝壑……”
司馬的語氣變得的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