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但卻很有效,外圍陣地就是這麼失去的。
高在田朝一邊的仍然端坐著的李垣看過去,此時的李垣穿著他那身為了協調駐軍,而由北方政府授予的少將軍銜的軍裝,端坐在那裡,那支勃朗寧手槍仍然放在他的手邊,好像他已經做好了隨時徇國的準備一樣。
“旅長,主任電報!”
就在這時機要員面帶著喜色的報告道,同時遞過來一份電報。
“三升兄,明日下午四時前,西北軍航空隊將出擊轟炸入侵俄軍,由你部抽調引導員,以訊號彈引導航空隊轟炸俄軍!以避免誤傷。望兄再堅守兩日,兩日後援軍必到!弟司馬”
“益之!通知告訴兄弟們,今個晚上打足精神!準備和老毛子拼命!當年在滿洲,老毛子沒少和小日本打夜戰,到現在還沒上來。肯定是在等時機!把那剩下來的幾十枚跳雷,都給我布出去。”
看著電報的內容,高在田隨手把電報撕碎了,現在這個時候,對於任何“好訊息”,高在田都是如此對待。只要看不到一絲希望,第七旅的兄弟們的才能撐下去,在沒實打實的看到航空隊的飛機之前,高在田絕對不會相信,航空隊能如約到來。
直到現在俄軍還沒趁著夜色撲上來,在高在田看來顯然有些不太正常,十多年前在滿洲和日本人打時。老毛子是沒少和日本打夜戰,現在都到十一點多了,還沒撲上來,顯然有些不太對勁。雖然已經作了防止老毛子夜間偷襲的準備,但是心下總是有些忐忑不安。
夜靜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原本轟鳴地炮聲終於停止了。此時無論是人疲馬乏俄軍還是第七旅都需要時間休息。在炮擊停止之後,籠罩在陣地上的硝煙開始慢慢的散去,除去一些暗哨之外。置身於戰壕之中的七旅官兵,此時大都窩在爛泥裡睡著。
而此時在俄軍佔領的第七旅原外圍陣地的戰壕裡,烏米達夫上尉拿著望遠鏡藉著星光朝不足百米外地中**隊的陣地望去,此時戰場上如地獄一般死寂,兩處陣地間被炮彈炸爛的草原上,浸溼的爛泥在星光下發出些許反光。
烏米達夫看著身邊的依在戰壕中,隨時準備出擊的幾百名目光堅毅計程車兵,他們像他們地祖輩一樣的悍不畏死。俄羅斯的地位和每一場勝利都是由這些被其它貴族軍官眼中的“俄羅斯灰色牲口”所取得。就像今天下午一樣,那裡布里亞特人永遠只是布里亞特人。他們變不成俄羅斯人。當然也沒有俄羅斯士兵的武勇。
當時針指向一點四十分的時候,早已等待多時的俄羅斯士兵,悄無聲息地躍出了戰壕,貓著腰向踩著泥濘地土地向以散兵陣型接近著中**隊戰壕,這一段距離尚不足一百米。
俄軍士兵手中的莫辛納幹步槍的三稜刺刀,在星光地對映下,可以隱約見一些反射出來的光芒。透著陰森林的寒意,傍晚的戰鬥中,這些俄軍就是用三稜刺刀佔領了他們出發的外圍陣地。
為了避免下午時的那些專炸人下身的地雷,這些偷襲的俄軍在死盯著戰壕後動靜地時候,同時還仔細地打量著身前的泥地,誰知道會不會從地下再跳出一枚地雷。儘管已經觀察地非常仔細,但是被抹成泥色的細棉線,在這種夜色下顯然很難被發現。當前進的俄軍帶動了半貼著地面的細棉線的時候,伴著一聲細不可聞的聲響,一聲劇烈的爆炸聲,伴著一大團幾乎將夜空照成白晝的橘色火焰,升到了天空之中,那些偷襲的俄軍立即被照的清清楚楚,甚至於一些飛濺的橘色火團,被濺到貓著腰的俄軍士兵的身上。
在月光與突如其來的火焰的襯托下,偷襲的俄軍身影輪廓被照的非常清晰,無所遁形,這些俄軍甚至可以看清二十多米外,手持著步槍瞄準著他們的中**隊。近的可以看到月光、焰火反射在槍管上所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