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愧疚突然翻湧而來。
他原本以為自己足夠了解她,卻不曾想,她為了他,竟變得如此委曲求全。
他心疼現在這個在後宮中磨平了稜角的凌悅,可是他卻無能為力,只能緊緊地抱住她,給予她安慰。
君澤辰此刻才明白他的自私。
他無法在凌悅和蘇婧瑤兩人之間作出抉擇,他既貪戀凌悅的深情,又無法抗拒蘇婧瑤的誘惑。
“好,悅兒永遠是孤的妻子。”
君澤辰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彷彿帶著一種魔力,讓凌悅破碎的心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
凌悅得到他的回應,臉上頓時綻放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她揚起臉,將自己緊緊嵌入男人的懷抱中,貪婪地汲取著他身上的溫暖與安全感。
夕顏殿。
蘇婧瑤回來後,悠然地踏入灑滿花瓣的浴桶,溫熱的水舒緩著她的疲憊。
她在湯池中泡了許久,才緩緩起身,任由妙雲她們用柔軟的巾帕輕輕擦拭著她的肌膚。
隨後,又讓妙雲她們為她進行了一整套全身護膚和按摩的細緻流程,她們的手法嫻熟而輕柔,蘇婧瑤感覺昨晚被狗男人折騰的疲憊消散了很多,每一寸肌膚都在享受著這種呵護。
一切完畢後,蘇婧瑤渾身綿軟無力地躺在美人榻上,宛如一朵盛開後慵懶的花朵。
她的髮絲微微有些溼潤,隨意地散落在榻上,更增添了幾分嫵媚。
妙雲坐在一個低矮的凳子上,手中輕輕地握著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給蘇婧瑤扇著風。
“主子,今日殿下回來後,去了棲鸞殿可就再沒出來過了。聽說奏摺都是安順拿到棲鸞殿,然後殿下在棲鸞殿批閱的。”
蘇婧瑤聽聞,輕笑一聲。
“看來咱們的太子妃終於開始知道怎麼哄男人了。”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戲謔。
蘇婧瑤想都不用想,凌悅定然是“示敵以弱”了,若還是昨晚那般莽撞,君澤辰肯定早就生氣的奪門而出了。
“那主子不把殿下搶過來嗎?”妙雲輕聲問道。
“搶?我自進東宮以來,何曾搶過,不是殿下自己送上門嗎?”
蘇婧瑤的語調中帶著一絲慵懶和自信,她緩緩睜開雙眸,明亮的眼眸中透著智慧的光芒。
“妙雲,你要記住,放在明面上的搶,即使搶來了,也不香。”
蘇婧瑤說完,又重新閉上了眼睛,享受難得的愜意,她的神情放鬆而自在,彷彿整個世界都與她無關。
妙雲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雖然她還不能完全理解主子的話,但她打心底裡相信自己的主子。
看看現在的太子不就知道了嗎,當初不也是信誓旦旦地說不喜歡主子,不願意碰主子,可現在不也是主動靠近主子嗎?
這幾日,蘇婧瑤在夕顏殿中過得極為愜意自在,不是看書寫字,就是彈琴作畫,總而言之,不討好男人的時候,也要讓自己過得舒心。
這日,蘇婧瑤正坐在書房中靜心寫字,她的身姿端莊優雅,神情專注而寧靜。
四個侍女中最活潑的妙雪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她來到蘇婧瑤右後方,有些躊躇地站定,眼神中帶著幾分猶豫。
妙雪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聲音中帶著一絲怯懦:“主子,妙雲、妙霞還有妙月她們都不敢來問您……”
蘇婧瑤手中的筆微微一頓,卻並未抬頭,只是淡淡地問道:“問我什麼?跟了我這麼多年,怎麼還是沉不住氣呢?”
妙雪微微抿了抿嘴唇,鼓起勇氣道:“主子~太子妃這幾日只要殿下一回東宮,立馬派人將殿下請去棲鸞殿。”
“這幾日殿下不來我們這兒也就罷了,可妙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