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不舒服,打定主意要找個人一起幫忙分擔房租,要不然,她吃大虧了。徘徊老半天都沒找到合適的人,哪一個學生不是有家長陪同,住的是酒店旅社,沒人像她這樣寒磣的。於是,她在國立電影學院大門附近晃盪了近一整天,臨近晚上的時候,才發現了貌似可以和她分攤房租的馮晶晶。
馮晶晶正愁住宿,見沈櫻來問要不要分攤房租,真是瞌睡遇著枕頭,而且,二人長得有點像,相逢有緣,看著親切,心裡的距離感拉近不少,兩人一拍即合,其後,馮晶晶去小攤點花80元買了一床被子,住進了這間開裂毛坯房。
住進來以後,才知道那叫一個冷,她上床都沒敢脫衣褲,卷著被子睡覺還是被凍得打哆嗦,只得在心裡默誦什麼“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一類的話,用精神勝利法抵禦寒意的侵襲,自我催眠這是另類的苦修。
還好,沈櫻被凍到了極限,主動提出兩人睡一塊,要不然,馮晶晶第二天早上變熊貓眼是鐵板釘釘的事。
沈櫻捂著鼻子呵熱氣,“哎,別說了,我真快要流鼻涕了。”
沈櫻沒有馮晶晶那種因營養不良導致消瘦偏高的身量,而是南方標準的玲瓏窈窕,縮在她懷裡是剛好合適,沈櫻幾近貪婪地汲取馮晶晶胸口的熱乎氣,靠得更緊了,她情不自禁地說:“你的胸口要是再平點就更好了。”
馮晶晶頓時滿臉黑線,“大姐,您要是對我的胸部很有異議,勞您大駕,抱塊木板睡去。”
身邊這個死丫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胸部發育問題,一直是馮晶晶的心病,她用了諸多方法也沒見它長到她滿意的程度,離她的期望目標是月球到地球的距離,嗚……,人家要36c,波濤洶湧啦……,害她只好自我安慰,儘管營養不良,但是18歲的少女發展空間還是很大的,多多按摩吧……
“嘿嘿,哪能那,我絕對沒有異議。對了,咱們還沒好好聊過呢,反正暫時睡不著,咱們聊聊怎麼樣?”
“聊什麼?”
“想到什麼聊什麼唄。”
“那你起頭。”馮晶晶逢人只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她習慣先聽別人的故事,再有選擇地說自己的事情。
沈櫻的外貌清麗秀雅,看似柔弱內向,實則外向活潑。羞澀的人怎麼會學表演呢,怎麼敢於在大庭廣眾之下展現自己呢?所以,沈櫻的話匣子一開,就如同收不住的水龍頭,嘩嘩地往外流。
不消片刻,馮晶晶已經把她祖宗十八代的事情聽了一個遍,包括什麼她從小進少年宮學舞蹈,老師對她青眼有加啦;舞蹈老師給她開小灶,她每年參加全國業餘舞蹈大賽都會得獎盃啦;今年成績最好,得了第二名啦;在舞蹈大賽上,她遇見了一個什麼大導演,他非常看好她,極力讓她來國立電影學院參加表演系考試,說是等他從國外拍完片回來,會請她擔當新片的女二號……,等等的事情。
馮晶晶默默聽著,不時應幾句,心裡不禁為這個少女擔心起來,她把自己明明白白攤得白紙一樣,假如她嘴裡的那個導演是一個居心叵測的人,她恐怕是要吃虧上當。
馮晶晶有點擔心地問:“那個導演叫什麼名字?”她曾和不少導演打過交道,哪些人是真藝術家真君子,哪些人是打著藝術幌子進行招搖撞騙,她心裡一清二楚。
“呵呵,我不告訴你,他告訴我要保密。”沈櫻面色潮紅,似想起什麼吃吃地笑,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
馮晶晶見了不禁皺眉,心裡大致明白她遇見的是一個什麼樣的貨色。與沈櫻相識不過大半天時間,如果交淺言深,對她規勸,只會招來她的反感,不如不說。假如有幸,二人成為同學,她絕對會把她那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扭轉過來。她當演藝經濟人五年,親眼見過不知多少有夢想的女孩是毀在那種想法上的,她不希望這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