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到回家開藥房這就到了,趙老爺子家,在縣裡一連五間大門面,後面一個寬闊的大院子,因為前些日子陰雨潮溼重,曬的滿滿的藥草,凌小小新鮮草的還能認識些個,這全曬乾的她倒是一個都不認識,她是學醫的不是學藥理的。凌小小自己安慰自己。
後面五間三層小樓,凌小小與安若晨跟著老爺子往樓上走,一進門中藥味刺鼻,長長的房間隔了個花廳,外面的桌前一個二十多歲的女的正趴著小覷,見到人來立即羞紅臉低頭輕叫聲:“公公,二爺剛睡下”
趙老爺子看了眼婦人,往裡走,站在床邊向凌小小示意。凌小小抓住男人的手,手掌粗糙,雖說是二公子也沒養尊處優。慢慢搭脈,凌小小皺眉。
趙老爺子一看凌小小皺眉便說:“我醫了一輩子的人,就是醫不好我的兒子”
凌小小再細細搭脈,睡在床上的男人醒來,面板略顯蒼白,臉上的有些乾癟,沒有正常人的瑩潤。凌小小問老爺子“是不是渾身無力,咳血?”
趙老爺子兩眼放光,接凌小小的話說:“有時還昏迷不醒”就比死人多口氣,老爺子看了眼自己的兒子,話到了嘴邊又忍下去了。
“身上有沒知覺”凌小小說完掀開被就在男人腿上掐了下。
“小小”一切都發生在安若晨沒來得及阻止下,這小小怎麼說掀男人的被就掀男人的被,他還在她面前呢?
“是的,是的”
凌小小坐下來對老爺子說:“您開的方子呢”
趙老爺子立刻讓媳婦拿出筆墨,寫出方子。凌小小接過方子一看,首先誇一下老爺子的字,蒼勁有力不大不小,端端正正。再一看,凌小小心裡暗歎,這老爺子的醫術不錯啊,她的藥方全是借先人的光,而他全是憑的自己的本事,不過也許是跟著他師傅學的。凌小小放下藥方,心裡思考著,這要是說出來了,她還有沒有良心了?
趙老爺子看到凌小小略微遲疑,便說:“只要你給出藥方,診金都好說”
凌小小搖搖頭說:“不是我出方子,您的方子是對的,只是這藥差一味藥引子”這副藥方是她從國家內部檔案看來的,這可是咱們‘藥王’爺爺孫思邈的醫書裡的方子,孫思邈被封為‘醫聖’殊不知光環越大,身後的便越黑暗,那厚厚的一本就是邪經啊。
趙老爺子眼一亮說:“求你了,要不我給你下跪”說著就要跪下來。只要能醫好他兒子,讓他磕頭都來。
這老爺子也有六十多歲了,怎麼說跪就跪。凌小小忙把老爺子拉起來說:“您這不是折我的壽麼,您這藥方差的就是十歲以下孩子的心頭肉,還要是沒病的”
趙老爺子雙手一抖索,半天擠出一個字:“這······”這不是讓他揹負萬年罵名麼!
“小小”安若晨訝異凌小小會開出這樣的方子,更不相信凌小小會說出來。
凌小小頓時覺得自己不該說出這樣的話,拉著安若晨對老爺子說:“我也不要診金了,我們就回去了,麻煩您的把式把我們送回去”
安若晨進了馬車沒和凌小小說話,凌小小也想著趙老爺子會不會買個孩子殺了,或者弄個孩子殺了。凌小小心裡頗不寧靜,在這馬車裡坐也坐不住了,反正太陽正壓地平線,離天黑還有會,凌小小讓把式停下車,她下來走回去。她需要冷靜冷靜,她怎麼就頭腦一熱說出來了呢?
太陽漸漸跌入地平線,絲絲涼風襲來,氣溫明顯變了。身上涼快,心裡也好受些了,拍拍臉燥熱的臉,繼續前行,要到村口時,凌小小遇到趕車的把式,車把式下車,拿出一個錢口袋遞給凌小小說:“安公子不肯要”
凌小小接過來說:“替我謝謝你家老爺”
車把式連連點頭,辭別了凌小小,坐上車趕車離去。
第一次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