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無精打采、垂頭喪氣地低著頭往家走去,彷彿整個世界的輿論都壓在了他身上一般沉重無比,他始終低垂著腦袋,不敢有絲毫抬頭的舉動,似乎害怕被別人看到自己那張失神落魄、毫無生氣的面容,儘管他努力模仿著鴕鳥遇到危險時將頭埋進沙子裡的模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這並沒有什麼作用——路上的工人們一見到他便會對其指指點點,甚至有些人還特意繞開道路行走。
就在下班前,來自軋鋼廠的一則通知如晴空霹靂般擊中了易中海,讓他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如果不是身旁還有兩名徒兒緊緊攙扶著,恐怕此刻的他早已癱倒在地,失去意識;然而,對於易中海來說,他寧願當時直接昏倒過去,這樣一來,起碼他就不用聽到周圍那些工人的閒言碎語和冷嘲熱諷,更不必承受他人在背後指指戳戳所帶來的巨大壓力,而且,由於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連易中海帶出來的那些徒弟們也紛紛選擇遠離他,生怕受到牽連。畢竟,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就如同置身於風箱中的老鼠那般,兩面不討好,裡外不是人。
“師父,咱們還是快點走吧!”住在同一個院子裡的秦淮茹,此時內心充滿焦慮與不安。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波讓她也深陷其中無法脫身。若不是因為自己身為易中海的徒弟且共同居住於此,秦淮茹根本不願與易中海一同前行。
易中海自然洞悉秦淮茹心中所想,但並未點破。只見秦淮茹臉色微紅,低著頭輕聲說道:“師父,您瞭解我婆婆的脾氣。家中孩子需要照料,東旭也等著吃飯,我得趕忙回家操持家務。請恕徒兒先行告退。”話音未落,秦淮茹已如疾風般衝向巷子拐角處,瞬間消失不見。
望著秦淮茹遠去的背影,易中海不禁感嘆世態炎涼、人心難測。然而,他並未氣餒,心中暗自思忖:難道他們認為我從此一蹶不振?只要我身懷技藝,定有東山再起之日!他們真是有眼無珠,也不仔細研讀廠裡下發的通知便可知曉,雖然如今處境艱難,但我依然負責八級工的工作,這不正說明廠裡離不開我嗎?想到此處,易中海眼中閃過一絲倔強之色。
等易中海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院子時,此時此刻,滿院子的人們早已得知了廠裡發生的事情。每個人都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搖著頭,他們無法想象易中海竟然有如此膽量去做出這樣的事情。僅僅因為害怕劉海中當上八級工後會威脅到自己的地位,他就不顧一切地收買考官,並連續五年對劉海中進行無情打壓。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令人髮指!
然而,面對眾人異樣的目光和指指點點,易中海卻選擇視而不見。他挺直腰板,毫不猶豫地朝著家的方向走去。還沒等他踏入中院的大門,一陣倉促而又急切的腳步聲突然從裡面傳了出來。
"易中海!你這個老混蛋,竟敢在背地裡玩弄陰謀詭計,看老子今天怎麼收拾你!" 伴隨著怒喝聲,一個人影如旋風般衝到了易中海面前。
話音未落,只見一隻拳頭帶著凌厲的風聲狠狠地砸向易中海的左眼。剎那間,易中海只覺得眼前一黑,緊接著眼眶處傳來一陣刺骨的疼痛,彷彿要將他的眼珠子硬生生擠爆一般。
"啊!" 易中海痛苦地捂住左眼,發出一聲慘呼。他強忍著劇痛,試圖向對方解釋:"老劉,你聽我說,這真的只是個誤會……"
然而,憤怒的劉海中根本不給他任何辯解的機會,繼續揮拳朝他猛打過來。易中海左躲右閃,但還是捱了好幾拳。眼看著局面越來越失控,周圍的鄰居們紛紛上前勸阻,才勉強將兩人分開。
“五年了!整整五年啊!你知道這五年我是怎麼過的嗎?就因為你,害我遲遲評不上 8 級工!如今倒好,你竟敢大言不慚地說這只是個誤會?”劉海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噴湧而出,他怒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彷彿要炸裂一般。盛怒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