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眼見易中海如此狡黠難纏,便立刻改變策略,開始大打感情牌。她從死去多年的丈夫老賈講起,再談到英年傷殘的兒子賈東旭,然後又將時間線拉長至民國時期和解放之後,喋喋不休地向易中海訴說著自己的一番肺腑之言;她口若懸河地把老賈曾經如何幫助易中海、賈東旭又是怎樣孝敬這位師傅等事情描述得繪聲繪色,彷彿一切都歷歷在目,不得不說,“能言善辯”這個詞語簡直就是為賈張氏量身定製的!
然而,賈張氏口中所謂對易中海的照顧其實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之事。恰恰相反,一直以來受到關照的明明是他們賈家,但經過賈張氏這一嘴巴里修飾,卻能夠說得有鼻子有眼兒,讓人不禁為之側目令一旁的一大媽聽著這些話,氣得直翻白眼,心中暗暗咒罵賈張氏臉皮比城牆還厚。
最後,賈張氏聲淚俱下地說道:“一大爺啊,您看看咱們兩家以前那可是親密無間呀!有著這麼深厚的淵源和交情,如今我家真是遇到難處了,日子過得苦不堪言吶!您就行行好,幫我們一把吧,讓我們渡過這個難關。”話音剛落,賈張氏便假惺惺地擠出幾滴眼淚來,活脫脫像條流淚的鱷魚。
易中海面無表情,語氣緩慢地對賈家嫂子說:“賈家嫂子啊,不是我不想幫襯你們家,但你也清楚咱家的情況。我雖說掙得不少吧,但每個月都不夠開銷的呀!我那口子身子骨不好,常年得靠喝中藥養著,而且後院裡還有老太太要侍奉,這日子過得真是緊巴巴的。”他一邊說著,一邊無奈地攤開雙手。
然而,這些所謂的“困難”在賈張氏眼裡簡直就是笑話。她心想:“哼,就你們家那隻不會下蛋的老母雞,喝了那麼多藥也不見動靜,純粹是浪費錢!還不如把那些錢給我們賈家呢!還有那個老太婆,整天就知道吃喝,一個快死的人了,能消耗多少糧食?每餐給她一個窩頭就夠了,省下的糧食拿來補貼我們賈家才是正理兒!”想到這裡,賈張氏心中越發憤憤不平起來。
“老易啊,你可是從小看著東旭長大的呀!如今他身殘志消,整日呆在家裡無所事事,家中還有年幼的兒子和女兒需要照料。你難道就真的一點兒都不擔心、不在乎嗎?當初你信誓旦旦地說要讓東旭將來給你養老送終,難道現在看到東旭變成這個樣子,你就要棄之不顧了嗎?”
易中海沉默片刻後說道:“依我所見,不如將棒梗過繼到我們家來吧。如此一來,你們家裡就能少一張嘴吃飯,糧食壓力也能減輕一些;而我們呢,則可以負責撫養棒梗長大成人。只要他願意改姓隨我,日後為我盡孝即可。”話畢,易中海便丟擲了自己的這一想法。
聽聞此言,賈張氏猶如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老貓,反應激烈得嚇人,她斬釘截鐵地表示:“不行!絕對不行!這件事情沒得商量!我絕不答應!就算我死了化作鬼魂,也絕不同意!棒梗只能姓賈,他是賈家的男子漢!是我的命根子!誰也別想打他的主意!”不僅是賈張氏,就連一旁的一大媽也覺得十分詫異,實在想不通為何易中海會對棒梗產生興趣。
"老易……"一大媽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聲音都有些發顫。
"閉嘴!"易中海低聲喝住一大媽。
突然,賈張氏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原本她今天是想著讓易中海幫個忙,請他出面跟張遠借輛腳踏車用用,可誰能料到,竟然會無意間得知如此驚人之事!此時此刻,賈張氏早已打消了去找張遠晦氣、佔便宜的念頭。畢竟,易中海這個絕戶竟敢打她家的主意,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怒火中燒的賈張氏手指著易中海和他的妻子,口中不停地咒罵著,那些話語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彷彿要把畢生所學的髒話全都用上一般,且毫無重複之詞。
就這樣,最終以鬧劇收場,兩家人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