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
那天出門的時候,林洲衝張景擺了下手讓他走。季東勳回頭看他一眼,林洲斜著嘴角對他笑了一下,有點挑釁的意思。
季東勳對張景說:“小景,今晚去我那兒?”
張景搖頭說:“不了。”
二狗聽見了,眼珠動了動。他回頭說:“不行啊,奚南喝這、這麼多肯定沒法回家了,我給他扛、扛回去。”
奚南甩了下胳膊說:“不用,我沒……”
二狗一把扯住他,“來弟弟,想吐啊?快蹲、蹲下吐,別弄身上!”
奚南想站起來:“我沒……”
“蹲好,別摔著!”二狗按住他肩膀不讓動。
張景:“……”
二狗回頭衝他倆說:“你倆走吧,我給他弄回去。景景你去別地兒對付一晚,咱們那兒就一張床!”
張景面無表情地說:“二狗,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二狗一臉委屈:“咋的呢?”
張景說:“光顧著八卦了吧,你又不磕巴了。”
“……”
二狗蔫蔫地把他那個頭盔遞給季東勳,說:“你坐我景景……車走吧,收留我景景一、一晚上。”
季東勳接過,笑著對他說:“謝了。”
那天張景還是跟季東勳回去了,可能是被季東勳晚上說的話給觸動了。季東勳嘴裡說的那個人,是過去的自己。
張景恍然,原來曾經的自己是那樣的。
敢愛敢恨。
張景把自己的頭盔給季東勳對戴,他戴著二狗的那個。季東勳抱著他的腰,手掌很暖。
到了家之後,季東勳讓張景坐在沙發上,給他拿了瓶果汁。季東勳看起來很開心,這跟他平時沉穩的形象有些不一樣。
“泡澡嗎?”他輕聲問道。
張景搖頭:“我衝個涼就行。”
季東勳點頭,然後在他身邊安靜地坐了會兒。他把張景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握著,張景看了一眼他們的手,也沒抽開。來都來了,再做矯情樣子給誰看。
季東勳擺弄著他的手指,過了片刻輕笑著說:“你的手好看,我以前最喜歡看你的手,不過有了疤。”
張景看了看那寫凌亂的疤痕,那是有一次季東勳被人圍住的時候,張景情急之下砸了一扇窗戶,撿了條最順手的玻璃衝了進去。他們互相之間那種不要命也要護住一個人的架勢,可能今生也只有過那麼一次。
季東勳撫了撫他虎口那道疤,低聲說:“以前只是好看,有了疤之後,這變成了獨一無二的一雙手,絕無僅有,怎麼也替代不了了。我現在看多好看的手,都覺得沒味道。”
張景側著頭看他,暖黃色的燈光之下,他連季東勳臉上那層細小的汗毛都看得到。
季東勳洗澡的時候總是不關門,張景路過的時候總忍不住向裡面看一眼。心裡揣著的那隻小貓開始四處撲騰,有點蠢蠢欲動的架勢。
季東勳問他:“進來一起洗?”
張景想了下,舔了舔嘴唇,一邊走進來一邊脫了上衣。
他把褲子脫下來之後往浴室外頭一扔,輕輕一踮腳坐到流理臺上。他稍微揚著些下巴,對季東勳說:“怎麼還不親我。”
季東勳低頭吻住他,手放在他的長腿上緩緩移動。他們之間充滿了曖昧的情`欲味道。
幾乎是同時的,兩個人親吻著,下面都硬了。
張景知道季東勳今天情緒有些不對,他閉著眼睛,伸出舌頭討好地勾了勾季東勳的舌頭。這是從前養成的習慣,這個身體早已記住季東勳的一切,面對季東勳的時候,會不自覺地冒出這些動作,有時候張景甚至都沒有注意到。
季東勳睜眼看著他,想起林洲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