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笑了下,“我最近喝不了酒,到時候去了矯情不喝酒還沒勁,還是下次吧,你們玩你們的。”
小寸頭有點失望,扭頭又回去了。
這個小寸頭是有一次比賽的時候認識的,他一直跟在張景後邊想超過去,最後也沒能成功,讓張景給贏了。他問張景要了電話,偶爾會找他出來玩,也一起喝過幾次酒。
小寸頭年齡不大,現在大學好像還沒畢業。張景跟他關係還成,大大咧咧挺逗個小孩兒。
那天張景只差一點點,輸給了小寸頭。
小寸頭樂得嘴咧到後耳根:“景哥,我剛改裝完車。”
張景也樂了:“技術不行就靠改車,你也就這點能耐了。”
小寸頭點點頭:“對啊!那要不然還能怎麼辦!那我也不能場場輸給你啊!人生總要有點追求!”
張景扔給他個棒棒糖,“行,獎勵你。”
小寸頭撕了包裝塞嘴裡,抱著頭盔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張景跟他說了幾句話就回家了。
回家的時候張景繞了個路。
他繞到季東勳公司的那條街上,路過公司大門的時候張景抬頭看了一眼。
這是離他最近的地方,就是不知道週末他上班了沒有。
幾年前他沒料到季東勳會走,幾個月前他也沒料到季東勳還會回來。
第十五章
“景景,你照顧好自、自己啊,要想我。”二狗提著行李箱,一步三回頭地看張景。
“你不就去一週嗎?”張景往外推推他,“我想你個毛線啊,快去快回。”
“對,就去一、一個禮拜。”
二狗按了電梯,回頭跟張景說:“要不然你讓林、林肯來住。”
張景擺了下手,“不用管我了啊,你注意安全就行了。”
二狗進了電梯,蔫了吧唧地下樓了。張景關門回屋,家裡少個人還顯得有點空。他走到窗戶邊看見二狗拖著行李箱往小區大門走了,門口有公司的車在等。
二狗要出差一週,他剛跳槽到現在的公司不到一年,一有出差這事兒總派他。
張景拿了顆煙放嘴裡,想點火的時候猶豫了下又拿了下來。他隨手把煙夾在耳朵上,摸了顆口香糖放嘴裡慢慢嚼。
他有快一個月沒見過季東勳了。
見不著他精神就會穩定很多,幻覺的次數出現得少一點。但是張景有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發了瘋一樣的想他。他開啟微信,看著最上面那條訊息的聯絡人。
名字是簡單粗暴的三個字……季東勳。
那是有天半夜來的訊息,張景到現在也沒回。張景收到好友新增請求的時候,他還沒有名稱,也沒有頭像,是一個全新的號。後來看到那個名字,張景盯著它發了很久的呆。
張景很多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堅持的是什麼。
如果那是個隨便什麼人,心裡既然還惦記,他也有那麼點想要曖昧的意思。那還有什麼矯情的,上床滾一發,然後就什麼都好了。
但他不是。他不是隨便什麼人,他是季東勳。
張景手指輕輕撫了撫螢幕上的名字,那不是該被輕率對待的,也不是滾一次床單就能忘記的,說得聖潔一點,張景是絕對不允許那份刻骨銘心的感情被這樣褻瀆的。
“季總,療養院那邊剛才來電話了,說季董閒不住,想要回家。”陳唯依然是雙手交握身前,略微頷首,恭順又尊敬的姿態。
季東勳問:“可以嗎?療養院怎麼說?”
“療養院說季董身體是完全沒問題的,只要回家稍微注意一些就可以。”
“那就回吧,總住療養院的確是無聊。”季東勳吩咐道:“那一會兒沒什麼事你就跟我去東區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