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好,你放心,為了你,我可沒殺他們,就是給了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現在他們就是我手中的螞蟻,不聽話就只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他饒有興趣地看著花千骨那張因恐懼而急轉而下的面孔,調笑道,“六界的那點水平實在太爛,就像九重天,已經被我殺得片甲不留了。”
“什,什麼意思?”
“養尊處優、眼高於天的仙人們全死了。”
他,屠了九重天……
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花千骨只覺胸口一陣氣血翻湧,猛地一把推開他直接跑了出去。
那米拂極有眼力,忙跟了上去,見花千骨趴在門外一陣乾嘔,急忙扶住她,就在這時,火種又回到了米拂袖中。
“你怎麼了?”金追緊跟了上來。
“沒什麼。”花千骨掩住嘴角,虛弱地一笑。
金追橫了米拂一眼道:“你先下去吧。”
待她退下後,金追強迫花千骨陪他飲酒聊天,大談屠殺九重天的過程,說到興起時,竟還手舞足蹈,渾身真氣外洩,竟將宮中幾座大殿摧毀,甚至波及到了關押白慎行的小堡,這將花千骨嚇得不輕,猛地給他灌酒,試圖將其灌醉。
這樣一鬧就是天明,花千骨在他走後急忙將米拂招來,又將火種貼身帶上,有了昨日的教訓,兩人不敢再大意,誰知道金追什麼時候就回來了。據米拂瞭解,中秋大戰後,仙界損傷慘重,金追天天外出就是為了清剿那些不肯降服的仙門,就像九重天,已在大清剿中被血洗,那御星閣傾斜嚴重,閣上星辰黯淡,數得過來的幾顆星曜也散著微弱的光。他手持長刀,得意地向天下宣佈,曾經長留上仙的夫人,豔冠六界的花千骨已經委身於他,並懷上了他的孩子……
花千骨拍案而起,怒不可遏,渾身都在顫抖著。
米拂饒有興趣地看著她道:“他說的是事實,你有什麼可生氣的?”她倒了一杯茶給她,彷彿折磨她就是一種消遣:“長留上仙屍骨未寒,妻子就改嫁他人,不知天下人會怎麼看你,也不知道你的子女可還會認你?哦,對了,你還懷孕了,真是比青樓JI NV還不如……”
“我沒有!”她雖被困在秀華宮數月有餘,可每月月事並未斷過,怎會有孕。
“裝什麼裝,你還以為自己冰清玉潔嗎?你二人夜夜縱歡,懷不上才怪呢。”米拂冷笑著,望著她煞白的臉色,心情大好。
腳下踉蹌,花千骨差點摔倒,想起昨夜的腦中殘存的隻影片語,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小腹,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大腦,自己難道真的懷上了這個惡魔的孩子?她日夜思念著白子畫,可如今竟覺得這種思念都在玷汙他。
米拂似心有不忍,又道:“懷上了也就懷上了唄,金追不是說過,只要你有他的孩子,他就放了白慎行,你正好可利用這一點。”
花千骨驀然地點了點頭,是啊,先讓白慎行離開這裡,平安回到長留才是首要。她問道:“長留怎麼樣了?”
“長留反抗也很激烈,特別是你徒弟。我不知道金追怎麼想的,他並沒有動他們,可能他覺得長留也沒多少人了,不足為患吧。”
“白謹言呢?”
“不知道,沒有提起那小子,或許他是個縮頭烏龜,不知道躲哪裡去了。”
“那殺阡陌呢?”
“白子畫都死了,你以為他行嗎?還不是被打得頭破血流,被小妖小怪們救走了唄。”
那就好,只要他們都有命在,總有重新開始的一日。她的擔心在現在的形勢來看,也只有是浪費了。
她聽了米拂的話,便已腹中孩子為要挾讓金追放了白慎行。那金追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倒也應允下來,囑咐她一定要生下這個孩子,若玩花樣讓孩子有事,就要了白慎行和白謹言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