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纏繞在她腦海裡久久揮散不去,從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一面。
心中有了計較,筆蘸取了墨汁,手腕低懸,本是寫字卻鬼使神差地變成了作畫。她畫畫的技術並不算好,可從小練了上千幅,畫的又是同一人,傳神之姿當真是最好的畫匠都難以匹敵。
心中有他,自然天地萬物皆是他。全神貫注地投入其中,回想著昨晚點滴,如何蹙眉微嘆,如何眼波如春,如何朱唇輕呼;如何雲霧繚繞,如何驚濤駭浪,如何(欲)罷不能;她畫著畫著莞爾而笑,下筆如有神助,就連他散開的髮絲都精心刻畫,更不用說那完美的身體和那攪得兩人(欲)仙 (欲 )死的碩 大了……
如此妙至毫巔的畫作,不僅是令人臉紅心跳,猶勝翻雲覆雨之感,更是讓睹畫之人歎為觀止啊,相比那春宮 (豔)圖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晃眼幾個時辰過去了,白子畫還在為她的身體專研醫書,若一直靠仙力傳輸總是不夠忠於自然。他心裡有了些主張,小骨吃藥都吃怕了,換些清新可口的藥膳也是好的。只是……
他放下書冊,這個小徒弟有些反常嘛,以往無論做何事,不到一個時辰便要纏著自己,怎麼今日如此專心?她的臉上始終蒙著一片紅雲,嘴角還微微上揚,看來是找到了一個興趣愛好。他頗為欣慰,琴棋書畫最是陶冶性情,修身養性也於她身體大有好處。
不如烹壺茶,一會兒好與她同品,這麼長時間了,也該累了。剛想踏出房門,又忍不住回眸看她,驚鴻一瞥,他的小骨在日影下色豔桃李,然出塵脫俗之氣又勝似瓊瑤。
那煮茶的心思也漸漸淡了,緩緩踱步到她身邊,生怕驚了佳人。她身上的異香更是濃烈,薄汗淋淋。白子畫絹帕在手,那惹人憐愛的模樣使他剛想為她擦一擦,卻在下一秒怔住了。
氣血上湧,眼冒金星,他急忙扶住桌角,如此動靜都驚不醒她一顆專心致志的心。
“花千骨!”忍無可忍,他羞得恨不能找個地洞鑽下去。
☆、大作難畫
“怎麼了?”花千骨總算被震醒,習慣地問了一句,茫然地抬起頭,見他面上紅一陣白一陣,全身都氣得在發抖。
天啊!師父剛才直呼她的大名啦!
慢一拍的她急忙甩下手中筆,將那幅得意畫作往身後推了推,握住他的雙臂扯了一個極難看的笑:“師父,別看,別看了……”
白子畫覺得自己失敗透頂,怎麼會教出這麼一個好徒弟?她,她太過分了,還一直在推自己,想把自己推出房。
“你在幹什麼?不好好學習,整日想這種齷齪之事!你是想氣死為師嗎?!”
花千骨本也是羞紅了臉,雙手還在推他,聽他如此言辭強硬地教訓自己,還說什麼齷齪之事,難道與自己同床共枕讓他覺得很羞恥嗎?原來他一直是這麼覺得的……
眼淚說來就來,師父那麼兇自己,她也是有尊嚴的好不好!心裡一覺委屈那眼淚流得更快,自己當然不能罵他那就只能哭了,反正師師姐姐也說了,經常哭一哭不僅排毒養顏,而且能使眼睛變得更有靈氣。
可那如開閘般的洶湧淚水還真讓白子畫慌了手腳,急著想幫她擦淚,可轉念一想,小時候偷畫自己的裸背也就算了,如今更是膽大妄為地畫自己的……自己的床相……哎!這要是傳出去,他還要不要見人了!不行,不能心軟,要好好教育,沒有清心寡慾,怎麼好好養身子啊,哎!他連連哀嘆,只怪自己寵壞了她。
花千骨哭得一抽一抽的,見他還不來哄自己就這麼愣在原地,不由得心頭著急,哽咽著拎起自己的大作就要跑,形勢不對還不趕緊溜,難不成等著挨罰嗎?
“去哪?”他攔住去路,雖是板著面孔好在神情沒剛才那麼嚴肅反而多了些慌張,她哭紅的雙眼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