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他明白,無論再怎麼瘋傻她需要的還是白子畫,即便現在她在他懷中拼命掙扎。
他像對待一個孩子一樣將她緊緊抱住,帶著哭音低沉地哄著:“小骨乖,小骨別怕,師父在這,再也不讓別人欺負你了。”不厭其煩地重複著,心裡竟酸楚地想起當日她因為自己救雲湍而吃醋時,自己還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證過絕不會讓她陷入困境,沒想到卻是天意弄人,沒想到他最想保護的人卻受到這麼大的傷害,而這種傷害,讓他手足無措,讓他心如刀割。
花千骨在他懷中癱軟下來,她覺得掙不過他,而自己卻累得快斷氣了,索性垂下手臂不聲不響地流眼淚,腦中幻影又冒了出來,這個人想怎麼折磨她就怎麼折磨她吧,反正她早就沒有希望了。
☆、矛盾難拆
東方彧卿在一旁默默地搖了搖頭,退了出去,他眼光一凜,樓下那個女人拋下她逃走,此番又冒險跑回來,到底是要做什麼?他淡淡一笑,留她幾日再殺不遲。
“東方叔叔,我孃親怎麼樣啦?”白謹言在樓下等得焦急,剛才孃親的一聲尖叫嚇掉了他的魂。
“你孃親身體不好,有你爹爹在,沒事的。”東方彧卿拍了拍他的肩膀,瞥了一眼米拂,轉頭吩咐綠鞘道,“引小公子和這位姑娘去客房休息吧。”
“可是……”白謹言鬱悶至極,他想見她呀。
東方彧卿伏在他耳邊道:“你爹孃好不容易見面,你就讓他們……互訴相思之苦吧……”他找了好久,或許這個詞比較恰當吧。望一眼小樓,東方彧卿決定先按下花千骨假孕一事不提,白子畫到底是一時衝動還是真心實意他做不出判斷,若白子畫嫌棄骨頭、不想要她了,自己就帶她走,不再讓她受委屈。
小樓裡的輕柔低哄中,她再一次地陷入昏睡中。不想將她放下,乾脆就抱在手中摟在懷裡,無論她怎樣瘋傻,她都是他的小骨,永遠不會變。
之後幾日,白子畫日夜陪在她身邊,親力親為地照顧,就連白謹言見了都覺得爹爹哪裡是在照顧孃親,簡直是在伺候,而讓他傷心的是,孃親根本不認得自己了。好在他不是一個太過執著的孩子,天長日久孃親的瘋病總能治好,倒是爹爹日漸消瘦,身體本就剛剛恢復沒多久,與金追大戰一場後又不眠不休地找孃親,現在更是寸步不離,他都好心疼他。
白謹言如一個大人般與東方彧卿商量對策,他想要孃親好起來。
東方彧卿沉思半晌才道:“你爹爹沒問過我這樣的問題。”
啊?白謹言茫然了,他想了想道:“難道爹爹不希望孃親好起來?”
“你也知道你孃親的事,她瘋傻的原因或許有很多,可若有一天她痊癒了,你讓她怎麼面對你爹爹,怎麼面對你們?”東方彧卿嘆了口氣,以他對花千骨的瞭解,怕是她會逃得遠遠的,再也不出現在眾人面前。
一時的冷場也解決不了這個棘手的問題,白謹言知道他說的有道理,畢竟他也知道妹妹回來時帶著孃親的一封休書,至今還壓在儒尊手中不敢告訴爹爹。
“那怎麼辦?”
“順其自然吧。”
兩人對話雖輕但還落進了這個慣於偷聽的米拂耳中,她來異朽閣多日一直被綠鞘監視著,加上白子畫日夜不離地守著,自己真是半點近不了花千骨的身,小鼎失蹤許久,她必須找到小鼎的去向,若流落在外,實在危險,而現在秀華宮被毀,金追被殺,唯一的線索就落在這個瘋傻痴癲的花千骨身上了。她想了一個辦法,齊雲山神藥滿天下,就讓狐雲湍來治治她的瘋病吧,不管怎樣,病還是要治的。
因此,在幾日後對於雲湍與小蘭的到來,白謹言覺得很吃驚,他瞥了一眼米拂,這是怎麼回事?
米拂笑著解釋道:“我見夫人疾病纏身,想到仙界中齊雲山藥草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