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已被黏好的五色宮鈴。
看著花千骨吃驚的樣子,幽若神神秘秘地道:“尊上藏的,我可是親眼所見,就在師父復生後的那幾天。”
“斷念已殘,宮鈴已毀,你我師徒恩斷義絕!”當年竟如此絕望,如今卻……
花千骨嘆息著,將那宮鈴捻起,雙手託在掌心中,那年師父親授宮鈴也是這樣被她雙手托住,抬頭仰望,他就像她的神,她全部的世界。
心裡有後悔嗎?若一直能守住師徒情分,也不會生出許多事端,也不會害師父中毒,害他每日心痛,原來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闔起木盒,將斷念依舊放入原先的櫃子中,都是她的錯,她後悔了。
“師父,你怎麼哭了呀?”幽若原本以為她會很開心呢,沒想到引出她的眼淚,酒醒了一半,手忙腳亂地幫她擦著,口中喃喃地道,“都是我不好,師父你別哭了!”
花千骨微微仰起頭,好讓眼淚能回流,她拍了拍幽若的手道:“師父沒哭,你別擔心。”
“哪裡沒哭啊,分明就哭了嘛。”幽若依舊在那裡碎碎念,被花千骨拉出門,叮囑她,這件事誰都不能說。
“好吧。”幽若點點頭,師父的秘密還真多誒。
“幽若?”兩人站在露風石上,花千骨斟酌再三還是開口道,“做掌門很幸苦嗎?”
“是啊,很累的啊,又沒有人幫忙。師父,幽若很可憐的。”花千骨暗付,師父曾說幽若和自己很像,果然一樣是喜歡撒嬌的主。
“那你就沒想過找人幫幫?”她啟發道。
“有啊,不過下面弟子做事都太毛躁總闖禍。師叔們又叫不動,三尊就更不可能了。”連聲哀嘆,這掌門哪是普通人做的。
花千骨挑挑眉,想著要繼續啟發:“你出自絕情殿,有什麼不懂儘可以來這裡。”
幽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是哦,世尊太兇殘,總是教訓我;儒尊太懶,難以指望了;也就尊上,最正經了。”
花千骨被她的一番言論徹底石化了,兇殘、太懶、正經……這就是她對長留三尊的評價嗎?好吧,師父是很正經的。她有些被她逗樂了,敲了敲她的小腦袋:“這些話可不能亂說哦。”
“知道啦,那要是我天天找尊上會不會打擾你們啊?”幽若想起笙簫默適才說過讓她少上絕情殿,不要打擾人家夫妻生活。可是銷魂殿雖然熱鬧,但每次去都把時間玩掉了,自己還得通宵達旦,太累了。
花千骨瞭然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不會的。師父做好吃的給你吃。”
“嗯。”瞧著幽若興高采烈的樣子,花千骨總算放下了心,孺子可教也。
費了好一番心思,白子畫總算忙了起來,幽若的進步也突飛猛進,整個長留山都因為這個勤奮好學的新興掌門變得生機勃勃,聽師父經常誇幽若,花千骨也為她高興。
只是,封印啊封印!
師父的噬心之痛讓她每日如坐針氈,只要他不在身邊花千骨都會想到那日與妖神一起看到的畫面,心就被抽緊,滿腦子都在想,心痛是不是又發作了?
只有觀微到他平平安安地,一顆心才能稍稍平靜下來。
拿出冰晶又試了一次,還是無法解開,再這麼下去師父肯定會發現冰晶不在了。花千骨又急又惱,心頭火起狠狠地一擲,那冰晶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落在滄瀾玉的地上翻滾後撞在了衣櫃上。
“哎呦!”
☆、搵淚鎖泣(四)
那一聲慘叫讓花千骨一個激靈,她幾乎從床上跳下來朝那冰晶跑去,它叫得太大聲,讓她既意外又驚喜。抓起那小玩意,拍了拍它,又按了按它的身體:“再說一句。”
“說什麼啊?主人你太暴力了,我屁股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