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是這廝吃了上回的教訓,這次重用張郃為將,方有如此嚴整的軍勢,照這情況。劫營多半是勝算無多。”
顏良否定了文聘的計策。
文聘恍然有悟,為顏良眼光之犀利而敬服,卻又凝眉道:“袁軍中既有良將,兵力又十倍於我,倘若給他將堵陽城圍住,那時主公豈不深陷於險境,還望主公三思。”
文聘雖未明言,卻是在委婉的建議顏良撤出堵陽,不要做無謂的涉險。
“本將什麼時候說過要固守堵陽了?”顏良卻笑著反問了一句。
文聘一愣,頓時便有些糊塗,心想主公你若不是想固守堵陽城,如果只為撤出城中百姓的話,只消一道命令,縣令便可辦妥,又何必大老遠的親率幾千兵馬辛苦趕來。
“主公,恕末將愚鈍,主公的意思是……”文聘拱手相問。
顏良正要用到文聘,便打算告知他自己的用意,卻在這時,城外一騎飛奔而來,自稱是袁譚派來的使者,前來給顏良下戰書。…;
顏良遂叫將那信使放入。
過不多時,信使上得城來,一副昂然態勢,見得顏良也不見禮,只將一道戰書遞上。
諸將見來使無禮,無不面露慍色。
顏良卻不以為怪,也不接那戰書,只道:“本將倒想見識一下袁大公子有何文采,你便念將出來就是。”
那使者遂將戰書展開,當著城頭顏軍將士的面,大聲的唸了出來。
諸將聽著聽著,怒色是勃然而生,個個咬牙切齒。
那根本不是什麼戰書,儼然就是一副勸降書。
書中,袁譚以魏王長子的高貴身份,以高高在上的姿態,歷數了顏良背叛袁家的諸般罪行,以命令的口氣叫顏良開城投降。
唯有如此,袁譚方才會考慮減免顏良的罪行,否則,如果顏良一味的頑抗,他的大軍就將把堵陽夷為平地,而那些敢於追隨顏良“助紂為虐”之徒,城破之後,將格殺不論。
袁譚的這道勸降書,當真是囂張之極,彷彿將顏良輾殺,便如捏死一隻螞蟻般易如反掌。
左右文聘等諸將無不大怒,文聘更是憤然拔劍,欲要斬那使者。
那使者嚇了一跳,慌忙收斂了囂張之意,大叫:“兩國交兵,不斬來使!”
什麼狗屁的“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斬殺使者之事,顏良上回跟馬超交戰之時,又不是沒幹過。
耳聽著袁譚那囂張的勸降書,顏良心中的怒意也在如烈火般燃燒。
只是,他卻並未被怒火燒盡了理解,在眾將忿然之下,卻依然保持著冷靜。
顏良一擺手,止住了衝動的諸將。
眾將不得顏良示下,均不敢擅自動手。
顏良看著那使,淡淡道:“袁大公子果然是夠氣派,你回去轉告他,想要取我顏良性命,儘管放馬過來便是,不必用此小兒手段來恐嚇本將,如果本將怕了的話,當年就不會跟他袁家決裂。”
說罷,顏良擺手示意使者趕緊滾蛋。
那使者生恐顏良變卦,對他下殺手。忙是逃下城去,匆匆的逃離了堵陽城。
看著那離去的袁軍使者,眾皆既是憤憤不平,心中又生狐疑不解。
他們皆想不通,以自家主公的性情,竟然能容忍得了袁譚如此相辱,這簡直是有些不可思議。
主辱臣死。文聘第一個忍耐不住,憤然道:“主公,袁譚小兒欺人太甚。末將請與那小兒決一死戰。”
文聘這般一言,其餘諸將皆也慷慨請戰。
眾將忿然,戰意高漲。顏良見得此狀,心下卻暗自得意。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袁譚乏糧,此番來攻,為的就是速戰速決,最怕的就是顏良堅壁清野,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