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就如同北岸的黎陽一般。
顏良極目南望著,卻見濮陽渡頭一線,壁壘高樹,旗幟密佈,一副戒備森嚴的樣子。
劉備麾下第二號人物張飛,就統帥著三萬精兵,駐守於濮陽城一線。
在劉備看來,劉備若要進犯河北。最先要攻取之地,必然就是濮陽,故自採取龜縮政策以來。就命張飛屯兵於濮陽,將濮陽城一線打造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堡壘。
此刻,位於濮陽城中的張飛,早已收到劉備的命令,稱顏良水軍入黃河,極有可能要攻取濮陽城,故命張飛嚴守濮陽。絕不可讓顏良一兵一卒登岸。
“看來劉備是被嚇壞了,真的以為咱們要滅他。”身邊的龐統,感慨道。
望著嚴陣以待的敵營。顏良卻如同在看耍猴一般,眼眶中閃爍著戲虐的眼神。
“劉備喜歡被本王當猴耍,就讓他繼續撲騰吧,傳令下去。大軍繼續西進。”顏良冷笑一聲。擺手一喝。
千帆招展,大河之上,浩浩蕩蕩的艦隊,繼續向西挺進。
不到半日的時間,長龍一般的楚軍艦隊,便從濮陽水域掠過。
濮陽渡頭,肅立已久的張飛,這個時候就茫然了。
張飛原以為。顏良親率的十餘萬大軍,將在今天對他所堅守的濮陽渡。發動有史以來最猛烈的登陸搶灘作戰,他已做好了血戰一場的準備。
但令張飛感到詫異的卻是,楚軍似乎把他和他的濮陽城當作空氣一般無視,浩蕩的艦隊直接就從他的眼皮子底下穿過。
列陣以待的三萬燕軍,都暗鬆了一口氣,慶幸不用與強大的楚軍較量一場。
部下們心情放鬆,張飛卻不敢馬虎。
“顏賊不攻濮陽,難道是想攻取上游的白馬或是延津嗎?”張飛望著遠去的敵艦,口中喃喃猜想。
白馬和延津同屬東郡,乃是位於濮陽上游的兩個渡口,此二渡雖不及濮陽這般重要,但經此兩渡口同樣可北渡黃河。
特別是白馬渡,該渡口對岸就是河北最重要的渡口黎陽重鎮,當年官渡之戰,袁紹的大軍就是由此渡口殺入河南腹地。
“黎陽屯有重兵,就算顏賊拿下了白馬,又豈能威脅到黎陽,而且,顏賊還將側翼暴露給了曹操,哼,顏賊倘真去攻打白馬,當真是不知兵法也。”
張飛心中不屑,但卻不敢掉以輕心,當即派出遊騎,沿岸偵察楚軍的動向。
一天後,張飛得到了最新情報。
楚軍依舊並沒如他所想的那般,攻打白馬渡,艦隊依舊浩浩蕩蕩卻越過了白馬水域,繼續西進。
“顏賊不打白馬,那定就是打延津了。”張飛愈加狐疑,但卻仍然堅信。
然而,幾天之後的最新情報,卻讓張飛徹底的陷入了困惑之中。
楚軍不但越過了白馬,跟著又越過了延津,千艘戰船,竟然還在繼續溯江西進。
張飛這下就糊塗了。
“顏賊不打濮陽也就罷,不打白馬也說得過去,可是他怎麼連延津也不打,還繼續向西,他到底想幹什麼?”
滿腹狐疑的張飛,站在壁上所懸的地圖前,皺著眉頭苦思冥想,目我在黃河一線掃來掃去。
“濮陽、白馬、延津,再往西就是……”張飛口中嘀嘀咕咕,眉頭越凝越深。
猛然間,張飛的臉龐陡然一變,眼眸中迸射出無限的驚色,彷彿猛然間想到了什麼震驚之事。
“難道,顏賊那廝並不是想犯我大燕,他真正的目標,乃是想攻取洛陽不成?”
驚詫之餘,張飛越想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半晌後,他終於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孃的,我們都讓顏賊那廝給戲耍了!”張飛恨得咬牙切齒,厲聲大喝:“來人啊,速向鄴城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