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不願去回想那一幕。
此刻凱恩斯卻成為了一個聽眾,既不安慰也沒發問。因為他知道此刻居玉塵需要的只是一個合格的聽眾。
“過去的家裡充滿著歡笑和溫馨,如果我那天沒有回去,那麼或許這些記憶還能夠一直儲存在心中。可是,我還是進去了,那會的居府早已經人去樓空,甚至連燈都沒點一盞。剛一進去,迎面而來的就是刺鼻的血腥味,讓人作嘔。在昏暗的月光下,我看到了流滿了一地的血跡,甚至還微微反射著月光,這些都是我的親人啊!無論走到哪裡,都可以看到滿地的血跡,我快崩潰了,不敢再呆下去,倉皇逃出居府。”居玉塵已經眼含熱淚,雖然這些已經過去七年,可是對他來說卻是恍若昨日,“可是無論我怎麼跑,怎麼逃,只要一想到家,就會想起家人那蒼白的臉孔,還有那天晚上看到的滿地血腥,甚至有時候還依稀聞得到令人作嘔的腥味。”
居玉塵繼續訴說著,說得很慢,眼睛中始終溼潤。在那之後,居玉塵就離開了青峰郡,因為他要報仇,那時候的他心目中也只剩下了那一個生存的動力。他曾經去找過範無輯,可是卻沒有半分線索。
居玉塵後來想起了一個可能性,居家向來與人為善,硬說是結怨的估計就只有最近的一次。那就是自己破壞了老人販範仁的“買賣”,還將他的手下送進了監獄,打得他落荒而逃。
可是範仁有這種能力嗎?這個問題,居玉塵不敢問自己,也不願意去問。一路上,經過多番打聽,居玉塵得到了一個訊息,那就是範仁的老巢在靈郡。
居玉塵喜出望外,隻身來了靈郡,找上門去。範仁的巢穴在南城,他表面上是一個正經的雜貨商人。居玉塵報仇心切,但是也沒有白天就找上他的打算,於是他就潛伏一旁,一直等到了深夜。範仁終於離開了他的雜貨鋪,居玉塵尾隨了他一路。
範仁始終不知道已經被人盯上,可是他做賊心虛,出門從來都不忘記帶著手下,那時候自然也不例外。更令居玉塵驚詫的是,那時候範仁帶著的手下還是之前出現的青峰郡,被他跟明澤捉下說要押解到靈郡處決的福全四人。
看著範仁五人逍遙在外,居玉塵怒火中燒,哪怕不是為了自家的仇恨。單單是為了他們拐賣的人,這五人也死有餘辜。
居玉塵帶著這個念頭,衝了出去。範仁看到有人劫道,絲毫沒有驚訝,他為惡多年,被人截殺也不是一次兩次。只是有些奇怪,此次來刺殺的是一個孤身的孩子,細看一下竟然是居玉塵,表情更是奇怪!
他清楚居玉塵的修為,雖然在他的年紀來說已經是天賦異稟,非常不錯了。可是自己手下四人的修為也不必他弱多少,四人圍攻,要拿下他並不難,所以範仁也就一直在旁看著。他這些年來能夠一直好好的活著,就一直遵循一個原則,如非必要,絕不親身涉險。
不過讓他想不到的是,不過一個多月,福全等人修為沒有長進,可是居玉塵卻不可同日而語。儘管是以一敵四,卻也是遊刃有餘,甚至還佔著上風。範仁心中忌憚,這少年進步實在太快了,如果今日讓他活著離去,那麼將來必成大禍。
所以範仁一合眾出手了,主僕五人功力都不弱。範仁甫一加入,居玉塵就覺得壓力大增,再無法保持輕鬆自若。範仁主僕合作多年,多行不義,彼此之間很有默契,沒有多久,居玉塵就已經左右支絀了。
可是他鐵了心要除去範仁,自然不肯退讓。一杆長槍早已接了起來,靠著兵器之利堪堪維持著不敗的戰局。範仁看到他擎出兵器,更是不再留手,也都拿出了各自的兵器戰成一團。
居玉塵畢竟是以寡敵眾,而且圍攻眾人修為都不弱他很多,範仁甚至還要比他要高上半籌。只是他心中有股執念,如何也不肯退去,終於他受傷了,他被範仁一刀劃開了小腹。要不是他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