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是一隻棺材,而是一塊棺材形的巨大琥珀狀巨石,似乎是天然的,非常的通透,在手電光芒下,反射出猶如黃金一般的琉璃之光,只要稍微轉動一下手電的角度,整個空間就呈現出流光異彩、瑰麗非凡的景象。
從頂上垂下來的四根青銅鎖鏈,一直鑄入了琥珀的內部,順著鎖鏈向裡面看去,還可以看到琥珀裡面有一個人形的黑色影子,非常的模糊,能勉強分辨出頭和肩膀,影子的肩膀高高地聳起,好像兩個駝峰一樣,整個人蜷縮著,好像胎兒在母體內的樣子。
我從來沒見過這東西,一剎那簡直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王老闆卻出奇地冷靜,只是觀察了一下,就滑了下去,試探著想踩到琥珀上面,我趕緊叫停:“不要!”
王老闆回頭,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我對他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琥珀,說不定是松香石,你踩上去,可能會碎。”
王老闆很輕蔑地一笑,說道:“你懂個屁,什麼琥珀,這是屍繭。”說著已經踩了上去,那屍繭倒也真的結實,晃了一晃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一看他沒事,不甘落後,雙腳一鬆,也滑到琥珀屍繭上,同時操起短柄的獵刀,就想插回腰上去,免得一手手電、一手匕首的,在這滑不溜秋的琥珀屍繭上,也不好行走。
沒想到王老闆會錯了意思,看我下來,戒備地一貓腰,抽起皮帶架在胸口,就準備幹架,我給嚇了一跳,原本要插回到腰上的短刀也架了起來。
一時間,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但是誰也沒動,因為兩個人都知道,在這個地方,稍有閃失,就不是給人踢一腳就能了事的,下面就是萬丈深淵,你力氣再大,脾氣再兇悍,掉下去完蛋也就是一兩秒時間。
王老闆到底是江湖中人,拿得起放得下,僵持片刻,先是擺了擺手,對我說道:“後生仔,到這份上了,大家退一步,犯不著同歸於盡。隨便誰死,對誰都沒好處,這地方不是一個人能上得去的。”
我看了看頭頂,發現他說的沒錯,在這個地方,要爬上去,至少要兩個人,只要還在這下面,他應該不敢動我,不然他可能死得比我還悲慘,但是這人非常的狡猾,不可太過相信。
我先是緩緩地放下了獵刀,做了個和解的手勢,將剛才無線電干擾的事情簡短地說了一遍,好讓雙方都有個臺階下,畢竟剛才我也是下了殺心的,他沒可能這麼容易放下戒備。
王老闆拿出自己的對講機,半信半疑地開啟,裡面突然炸出一連串高分貝的靜電嘈雜聲,聲音極其刺耳,好像一個人撕破嗓子撕心裂肺大叫一樣。王老闆聽得心驚肉跳,趕緊將對講機關掉,罵道:“我操。”
我也給嚇得半死,這裡一定已經非常靠近干擾的源頭,聲音才會刺耳到如此地步。我真想不到世界上還有這麼可怕的聲音,再多聽幾秒,我說不定就要失去心神跳下去了。
王老闆將皮帶拴回到自己腰上,說道:“這次算老子錯,你也知道,我們跑江湖的,不多幾個心眼不成。”他指了指自己臉上給我打腫的那一塊,“後生仔,你下手也不輕。我們這次扯平,私人恩怨出去再算,怎麼樣?”
我心裡冷笑,他剛才本性已露,我已經斷定他必然早就打算出去之後要將我們滅口,現在說這些不過是緩兵之計,不過這個時候,的確還是需要互相利用,於是點頭,將手電拋給他,以示平衡。
我們暫時和解,但是我仍舊不敢和他靠得太近,免得突然就給他推下去。他顯然也有這樣的顧慮,兩個人心照不宣,一邊戒備著對方,一邊小心地蹲下身子,仔細去看腳下的屍繭。
屍繭的表面上有很多自然形成的紋路,裡面的透明度不高,要想從外面看到屍體是不太可能的,可能要透過X光掃描,或者把屍繭打破才行。最奇特的還是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