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匹汗血可以不斷輪換,此時卻是越追越近。
從原先可以看到的背影只是一個黑點,到得後來更是無限放大,直至最後可以清晰地看到追憶的整個身形。
天賜見追憶向密林逃去,不禁在身後冷笑叫道:“怎麼往密林逃了,我還當你準備故技重施,又要引發雪崩到來呢。”
追憶也不睬他,只顧自己往密林而去。他一邊逃跑,一邊觀看四處地形。
他越看越是確信,自己的記憶絕對沒有錯誤。因此,當那馬兒快要來到密林之時,追憶俯身湊著青海驄道:“好馬兒!謝謝你揹負我來到此地。”
你且躲到周邊林中休息數日。待到幾日之後,讓我甩開這對令人討厭的怪胎,再來此處尋你。
但凡寶馬皆通人性,青海驄聞聽之後,輕嘶一聲,以示應答。
追憶刻不容緩,飛身下馬。他一個縱身躍入林中,轉眼便消失在前方的密林之中。
天賜打馬追到林便,也是一個縱身,便即隱入林中。
那四匹汗血寶馬,自然絕不稍離主人左右。只是那雪林到處都是雪松,無法快速奔行。那四匹汗血只得放緩速度,向那林中緩慢而去。
追憶知道天賜必定趕來,因此只顧自己向前狂奔。
天賜緊緊跟隨,心中暗自想到:“這小雜種明明已經逃脫不了了,為何還要將我往密林深處引去。”
對了!多半這小子此番又不知道要施展什麼詭計,想要誆得我兄妹二人與他同歸於盡。
這兄妹二人,數度與追憶交手。雖然每次在武功上佔了絕對的上風,但是卻在鬥智中始終著了追憶的道兒。
此番二人追到密林深處,只見那山道崎嶇,不禁同時警惕起來。
兄妹二人心意相通,自然用不著言語的交流。只是二人如此同時想起以前吃的大虧,心中除了鬱悶之外,竟然還有一絲明顯的雞蛋。
追憶只顧憑著記憶尋找道路,自然不知這兄妹二人的想法。否則一旦讓他知道這對天敵深以自己為慮,說不得也是要得意一番地。
雙方都是輕功極為高明之人,想要穿過那片密林,本來就用不了多少時間。
但是若以輕功而論,卻還是天賜要明顯高於追憶。
二人進得密林之前,尚且有五六十丈的距離。但是等到跑出密林深處之後,二人的距離卻是又拉近了二十來丈。
追憶好似慌不擇路,卻是來到一處懸崖邊上。他回頭看看三十丈外的天賜,好像只需幾個起落便能追上自己。
天賜看見追憶自己走進絕路,心中不由感到好笑:“追憶!這回你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我看你還往哪裡跑。”
只見追憶回頭朝他詭秘地一笑,然後俯身好像還捋了捋褲腿。
那意境好像根本不將天賜放在眼裡一般。天賜見追憶如此舉動,不禁又氣又怕。
這小子到了如此絕境,居然還敢如此輕鬆,這豈能讓天賜不氣。
但是回想起來那追憶方才詭異的一笑,天賜心中不禁又打了一個突。
追憶的詭計多端,天賜是深有領教的。而且每次都能夠讓他天賜吃個大虧,這也是讓天賜為之極為頭痛的。
此時見到追憶的詭異微笑,天賜不自禁地眉頭一皺。
但是,既然已經將追憶迫到了如此絕境,天賜又怎能輕易放過。
因此,天賜心中雖然有點害怕。
但是依然義無反顧地向著追憶奔去,只是在奔近追憶之前,兄妹二人暗暗將全身功力提到最高境界,以防不時之需。
追憶俯身捋了捋褲腿之時,天賜已然乘此機會連著幾個起落,身形已然又靠近十餘丈的距離。
此時乘著追憶的一笑,卻又是奔近數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