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道訊息,但還是耐著性子沒有將其單獨拎出來問。
“你還不知道?”思小朵看著蘇禮滿臉疑惑,乾脆喝口茶水坐下從頭說,“就是我家那個不爭氣的三哥,就在端午節龍舟賽的時候瞧見了蘇禪,這回家便跟丟了魂一樣,天天心心念唸的就是她,非要磨著家裡來上門提親,我三哥雖不是嫡長子,但好歹也是嫡出,家裡怎麼可能同意他正妻娶個庶出的,那傳出去我家還不被京裡的人笑話死?”
她估計是早就憋著一肚子氣,如今說起來語速快而且毫不停頓,蘇禮早就聽得有些目瞪口呆,連插話都沒想起來,就聽她繼續說,“家裡好不容易用選秀做藉口,把他壓下去了,總不能明著跟皇上搶人不是?誰知道這段時間,先是蘇禪的舅舅被貶,然後有傳言說蘇禪在宮裡惹出亂子,這下倒好,要是換做別人家,早就避之不及了,誰知我那三哥竟也是個痴心的,非但不說退卻,反而又在家鬧將起來,說這下宮中絕對不會在挑蘇禪去選秀,逼著我爹讓他上門提親,將我爹氣得夠嗆,最後又實在受不了他的折騰,只得求我嬸子先回來問問情況,宮中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這才算是把我哥暫時又安撫下去。”
思小朵越說越氣,自己接連灌了好幾杯涼茶,又扯著蘇禮訴苦道:“你說我哥是不是被什麼蒙了心,那蘇禪有什麼好處?除了臉蛋漂亮些,那是能吃還是能喝啊?就蘇禪那個脾氣和德行,日後會是個能管家的材料嗎?除了你家老太太寵她,其他還有誰樂意跟她來往,妹妹你進京晚可能還不清楚,當初我們一起玩兒的幾個姐妹,都被她一個個的得罪光了,到現在都互不登門。我這些天是苦婆心的勸我哥,誰知道那個書呆子平日裡悶聲不響的,到這個時候還真有個韌勁兒,硬是油鹽不進,我磨破了嘴皮子他也就那一句話,我自己喜歡,我就非要娶她!真是氣死我了!”
“額……小朵姐姐你先莫急,這事兒八字還沒有一撇,你何必平白的給自己找氣生。”蘇禮溫言勸慰著,“退一萬步說,就算真的是結了這門親事,你日後總也是要嫁人的,又不跟她住在一處,便也眼不見心不煩,不理她便是了。”
“不是的,你不懂,我……”思小朵說著似乎又急得想掉眼淚,她心裡擔心的,其實是一旦自己三哥娶了蘇禪,那自己與蘇祈就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了,無論家裡怎麼寵愛自己,但還沒有到婚事都能自己做主的地步,只有下層平民中娶不起老婆的人家,將女兒嫁出去換個媳婦回來,從來都沒有哪兩個大戶人家,會在同輩子女中結兩門親事的。
蘇禮並不清楚這樣的規矩,所以勸慰就一直勸不到點上,最後也不知該說什麼好,眼瞧著思小朵裙子上的茶水都已經乾涸起皺,二人還在屋裡對坐無語。
最後還是思小朵先起身,抹了把臉上的眼淚道,“我一定不能讓三哥娶到蘇禪,他這關我說服不了,那我便去說服我爹,我就不信他會眼睜睜地看著兒子娶回那樣一個媳婦。”她說完這話,似乎是給自己找到了一個新的突破點,情緒立時就歡快起來,回身招呼丫頭進屋幫自己更衣,扭頭瞧見蘇禮還一臉愁容地坐在一旁,忍不住問,“禮兒,我都不發愁了,你怎麼還那麼一副模樣?啊?難不成你喜歡我三哥?”
蘇禮還沒等說話,就被思小朵噎得只想翻白眼,自己連她三哥到底長什麼樣子都沒瞧清楚,真不知她哪裡得出的結論。
第七十八單 蘇禮的一反常態
“小朵姐姐這話可不能亂說,我不過是在擔心三姐姐,到底外頭都有些什麼傳言,好姐姐你跟我說說吧!”蘇禮見她只剩外衣還沒有穿好,便上前打發走丫頭,自己拿起外面的罩衫幫她穿戴。
“其實也不該說是外頭的傳言,不過是京中各家太太奶奶們私下傳言,我也是聽我娘說的。若不是我哥死活看上蘇禪,我才不會關注她的這些破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