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不安個什麼?”不得不說,除了有些個幫親不幫理,大多時候,胤禟心下還是有一杆子稱地:
“哼,也就汗阿瑪大度,才容得有些人蹬鼻子上臉,還真拿國庫當自家的銀櫃使了!合該讓老四給去給這起子整整皮子!”
想到這些年被老爺子扣走的銀子,最後卻進了這些人的口袋,胤禟捏著茶盞的手不自覺握緊,周身氣息也變得冷颼颼地。
老十訕笑著搓了搓發涼的手臂。
“哎,也不知老爺子那頭究竟什麼情況!”
總之,因著老爺子這場近乎詐屍般的神奇行為,紫禁城內外一時間可謂眾生百態,千種思慮。
然而無一例外,大都認為老爺子身子一旦有所起色,最先頂雷的必然是接過繼位聖旨的老四無疑。
蓋因老爺子對權位的看重,這些年但凡是個明眼的,哪個瞧不出來。就連胤禛本人,心下都已然做好了跟老爺子窮圖匕現的準備。
一時間,京城內外諸多勢力蠢蠢欲動。八貝子府,除去加緊馬力蒐集老四前些日子“狼子野心”的證據外,送往北疆的信件更是一封接著一封。
力求能讓十四趕上好時候。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距那日過去幾日後,封閉已久的暢春園第一次傳出訊息,卻是老爺子以國不可一日無主為由明令老四即刻繼位,莫要耽擱朝綱。
甚至因著老四遲遲沒有繼位,被自家老爹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在聖旨上噴的滿頭是血。
胤禛“………
() ”
同在現場的老十也是一臉狐疑:“老爺子這是怎麼回事(),轉性了?
還是當真命不久矣?
憑著對老爺子尿性的瞭解?(),在場眾王公大臣幾乎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當場甚至有大臣拗極大哭,以老四為首的一眾阿哥們也緊隨其後紅了眼眶。
無論眾人心下如何是想,聖旨在前,當事人胤禛這些時日提著的心思總算安穩了許多,估摸著老爺子以及未來頂頭上司的態度,禮部這些時日更是開足馬力,力求要讓這場大典又盡善盡美。
有著康熙爺時不時的催促,禮部到底不敢耽擱。時間很快便到了大典當日。
這一日,晴空萬里無雲。冬日裡連綿數日的霜雪過後,這一日陽光卻是分外和煦,帶著紫禁城冬日裡少有的暖意。
一大早,胤禛一襲自乾清門左門出,乘金輿,前引後扈大臣、豹尾班、侍衛等隨行。至保和殿降輿,因著康熙此時尚未身故,沒了靈前靈前祇告這一環節。又因太上皇尚在,如今的新帝胤禛無論養母生母,俱無太后之殊榮,原太后又早早病逝,這廂又是省去了一禮。一應唱禮過後,御駕連同一眾大臣直接前往中和殿行升座禮。
眼看著唱禮聲逐漸遠去,原皇貴妃佟佳氏倒還好些,知曉自己並非新帝玉蝶之上的生母,太后之位本就虛妄。無論如何,憑她這些年養育新帝的功勞,總不至於虧待了去。只要頭頂上無人壓著,日子總歸是舒坦地。
況且,想到宮外野心勃勃的佟佳一族。軟榻上,佟皇貴妃眯了眯眼,太后………未必有她如今的太上皇貴妃過的自在。想到這裡,佟佳氏心下最後一點子遺憾也沒了影子。
承乾宮這頭看的開,然而一牆之隔,另一頭的德妃胸口處卻仿若堵了一塊巨石,不上不下的實在難受……
太后之位,那可是後宮所有女人的終極理想,試問誰不想要,哪怕帶個她這份尊容的是那個未曾養過一日,情分更是稀薄如水的大兒子。
即便不斷安慰自己,太上皇身體已經如此,不過幾日的功夫罷了,她烏雅氏尚等的起。然而太后之位一日未落,她便只能是一個小小的妃位,還要不斷向一眾死對頭人行禮問安。
烏雅氏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