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成的東宮留下的一道屏障罷了。明白待到東宮真正站穩腳跟那日,便是他索額圖徹底失去用處之時。
聽出對方的未進之意,冰涼地地板上,索額圖不覺一僵,下一瞬卻見對方哂笑一聲,看也不看來人一眼:
“究竟心生惶恐,生怕地位不保的究竟是誰,赫舍裡大人想必心知肚明。”
“殿下………”
堂上之人還要說些什麼,卻見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雙繡著四色金蟒的玉白色緞面長靴。索額圖費力仰頭,只見眼前之人負手而立,狹長的眼瞼微微垂下,明明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卻無端教人心生一凜。
徒勞地張了張嘴,他竟陡然發覺,此刻的自己不知是不是過於緊張之故,竟然連動都動彈不得。索額圖驟然瞪大了雙眼,便是再聖上震怒之際,他也從未有過這般時候。
太子殿下什麼時候竟有如此威勢了?
來不及多想,下一瞬,只聽得眼前之人驟然冷下來的聲音,明明沒有過甚的語氣,卻只教索額圖從頭到腳冷到了骨子裡:
“赫舍裡大人,孤倒是很想知道,究竟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妄圖轄制於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