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著電母的少女語氣,頗有些滑稽。
但眾人此刻聽得全神貫注,絲毫也沒覺得好笑。
大悲方丈續道:“楚天帝不耐道:‘放開我……’倉促間伸手一推,阿彌陀佛,恰好推在了電母的胸脯上。電母又羞又惱,連耳根都紅透了,板起臉嗔道:‘你再亂來,我就真將你拋下山去啦’”
眾人大奇,心中均想:“那女魔頭這樣也不著惱,莫非她也喜歡上了楚狂歌?想不到楚狂歌不但是萬人敵,更是萬人迷,這般病懨懨、冷冰冰,竟也能將堂堂電母迷得七葷八素。”
大悲方丈道:“楚天帝臉色慘白,渾身發抖,張口想說什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顯是寒毒已攻入心肺。電母滿臉紅暈,抱著他想要放下,又猶豫不決,瞥見老衲藏身的冰洞,眼睛一亮,突然飄然掠了過來。
“老衲大吃一驚,以為被她發現了。正想出洞,她已經抱著楚天帝衝入洞內,將他小心翼翼地放在背風的石壁下,一邊為他輸導真氣,一邊自言自語道:‘唉,我雷明珠生平殺人無數,今天卻是頭一遭救人,若傳將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大悲方丈道:“老衲聽到這句話,心中猛然一驚,這才知道她竟然就是極光電母。正自驚詫,又聽她驚呼一聲,抓起一個半寸來高的紅玉小鼎,叫道:‘太乙元真鼎!你是楚狂歌?’
“電母眯起雙眼,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楚天帝,笑吟吟地道:‘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神門第一風流浪子。嘖嘖,能引得蕭太真和拈花為你尋死覓活,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呢,想不到徒有虛名,不過如此。’
“楚天帝冷冷地看著她,也不回答。電母晃了晃手中的太乙元真鼎,笑道:‘我大哥對蕭太真那妖女情深一往,可惜她毫不領情,偏生對你念念不忘。這下好啦,我殺了你,斷了那妖女的念想,她就會回心轉意,乖乖地和我大哥在一起啦。等他們洞房花燭之時,我自會用這寶鼎為你燒一炷香的。’
“說著,她從袖中翻出風雷電光輪,滾滾飛轉,壓在楚天帝的頭頂泥丸宮上。老衲看她目中殺意大作,正躊躇是否要現身相救,她卻又忽然格格笑道:‘你這人好生奇怪,到處欠下風流情債,對所有女人始亂終棄,卻偏偏對一個尼姑如此著迷。不消說,適才哭哭啼啼,肯定又是為了她啦。是也不是?’
“她收起風雷電光輪,笑道:‘我心裡可真有些好奇,那尼姑到底有什麼好?竟能讓你這麼神魂顛倒?蕭妖女在我大哥眼裡是無價之寶,怎地到了你眼中,竟成了烏拉草?’
“楚天帝冷冷道:‘要殺就殺,囉嗦什麼?’電母格格一笑,柔聲說道:‘我現在改變主意啦。我不但不殺你,我還要讓你忘了那尼姑,忘了蕭妖女,忘了全天下的女人,只喜歡我,心甘情願地變成我的奴隸……’
“楚天帝一愣,像是聽到了天下最為可笑之事,哈哈狂笑道:‘楚某這些年為情所困,生不如死,早已是一介情奴。你若有妖法能讓我忘了雪蓮花,就算做你的奴隸,又有何妨!’
“電母臉上又是一紅,吃吃笑道:‘蕭妖女,小尼姑,還有那些蠢笨女人,如若知道她們的心上人成了本宮的男奴,只怕氣得肺都要爆啦!’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個血紅色的圓丸,不由分說,塞入楚天帝的口中。
“楚天帝真氣虛弱,無力反抗,不由自主地將那藥丸吞了下去,咳嗽一聲,又驚又怒,厲聲道:‘妖女,你給我吃的是什麼?’話沒說完,臉色頓時變得潮紅一片,呼吸濁重,眼中直欲噴出火來。
“電母笑吟吟地看著他,伸手在他臉上輕輕地摩挲,柔聲說道:‘這個藥丸叫做千蟲血鹿丹,據說是用一千種淫蟲混合了北疆血鹿的精血製成的,你猜猜吃了之後會發生什麼事呢?’話音未落,身上的衣裳突然盡數滑落在地……
群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