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你可以為我和兄弟們付出的,他們同樣也可以。為什麼我們會守護在你身邊五十年,難道你還不明白麼?我們這些人早已將生命託付給了對方,我們都是同一種人,寧願自己遭受危險也要保護朋友的人。”
謝塵的身子微微僵了僵,蝶兒的話已經敲在了他心底的最深處。他自己又何嘗不知兄弟們的心?若是能為兄弟們去死,則死而無憾!
許久之後,謝塵長長吐出一口氣。彷彿將堵在心頭的一座大山直接隨著這口氣一起吐出,他輕鬆了許多。他們都是一樣的人,誰也不願意欠誰的,哪怕欠的是命!
“蝶兒,謝謝你。”
蝶兒嫣然一笑,彷彿月光下陡然盛開的一朵百合。她知道謝塵終於踏破了心中的藩籬,至少明曰一戰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二人相依在月下,無聲卻勝過千言萬語。世間事往往會如此一般,不求回報的付出,往往會收穫意想不到的回報。
謝塵是幸運的,他收穫了一切想要的美好。只不過另外一人卻似乎並沒有他這般幸運。
同一輪明月之下,天緣城外密林。
樹梢之上,一襲白衣勝雪,一柄長劍森寒!
劍尖猶自滴著鮮血,白衣上也綻放出點點血色之花。
悄無聲息的殺戮就在這柄劍斬殺了第五個人之後被終止,因為那僅剩下的第六人已經將黑色的長弓拉成了滿弦!
“除非有命令,否則我不願免費殺人。”有力的手指扣在弓弦之上,面無表情的男子盯著眼前那**的面具,聲音平靜如水。
“我和你不同,我從不為錢殺人。”白色面具下的聲音同樣冰冷,被這樣一張長弓指著,她竟是毫無半分波瀾。
“告訴我原因,我不想因你而破例,我同樣也不願殺女人。”
“因為謝塵,只有我可以殺他,他更不應該死在不光明的手段之下。”白衣人沉吟了一下,說出了答案。
她沒把握一擊殺掉眼前這個看起來與普通人無異的男人,這樣的人便是刻意低調,恐怕也不會籍籍無名。北混沌中何時出現了一個這樣的強者?而這樣的人,卻為何要偷偷去襲殺謝塵?!
她是紀如雪,是倚天劍主。她一直暗中跟在兄弟盟附近,原本是要殺謝塵,但卻不得不出手悄然殺掉了五個潛入的殺手。
在天緣城中,紀如雪悄然殺了兩人,對方察覺到異常後直接撤退。本該收手的紀如雪卻執意要斬草除根,於是在這裡又殺掉了三個。
令紀如雪有些意外的事,從始至終對面這個拿著長弓的男人一直都沒有出手。她無比確定對方已經知道了她的存在和行動,卻始終冷眼旁觀。
在得到紀如雪的回答之後,男人嘴角微微動了動,“殺人便是殺人,手段與方法甚至是理由都不重要。就如同你剛剛所殺的那五人,他們被你悄然襲殺或是正面對敵戰死,沒有什麼區別。”
“他們不是你的同伴?”紀如雪終於問出了心中的問題。
同伴?男人忽然嘲諷的笑了,這是他為數不多的幾次笑。只因他再一次聽到了這個頗為滑稽的字眼。
“我沒有同伴那種可笑又無法掌控的東西。”雖然不屑,但男子依舊回答了紀如雪這個問題,他真的不願免費殺人,哪怕是為了自己。
可笑又無法掌控……
紀如雪怔了怔,眼前的男人簡直便與那個人是兩種截然相反的極端!一個可以為兄弟付出一切,而另一個卻如此的孤獨。
紀如雪忽然不想殺人了,另一個很異想天開的想法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冰與火可以相融,但情義與冷漠呢?孰勝孰劣?她想看看,若是這兩個人男人碰撞在一起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
長劍如雪!猛然在月夜之下閃爍出了耀眼的光華!而同時,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