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到了晚一些,閆守新夫妻親自過來接她,說是好好照顧她,已經和王校長說了,顧清溪見此,也就不好推辭,跟著過去了。
過去了閆淑靜家,顧清溪開始還很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閆淑靜媽媽卻熱情得很,直接誠懇地和她談了一番,說讓她不用不自在,這次如果不是她提醒,只怕是會出大事,到時候不但學校,就連閆守新都得遭受連累。
「你是大功臣,救了不少人,也幫助了政府工作人員。」閆淑靜媽媽笑著說:「現在我們照顧下受傷的你,這都是應該做的。」
顧清溪想想也就不說什麼了,不過還是盼著自己能早些好起來,這樣就能不太麻煩別人了。
當晚,閆淑靜倒是很興奮,她想起這件事來,覺得自己幹了一件大事,拉著顧清溪說了半天。
顧清溪陪著她躺在床上,也說起自己的經歷來,當提到蕭勝天來救自己時,閆淑靜感動得不行:「他可真好!」
顧清溪聽著這話,不說話了。
他確實是好,真得很好,好得讓人心酸。
閆淑靜想了想:「清溪,他是不是喜歡你啊?」
顧清溪頓時沉默了,這是第一次,她和人說起來蕭勝天。
那本來是自己最隱秘的快樂,是自己藏在暗處的甜蜜。
溫馨的小臥室中夜色朦朧,掛在牆上的鐘表發出滴答答的聲音,閆淑靜感覺到了顧清溪的沉默,微微翻身,用手託著下巴趴床上:「看來是真的了?」
顧清溪點頭:「嗯,應該是。」
閆淑靜興奮起來,好奇地說:「什麼叫應該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麼叫應該?」
顧清溪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上輩子她先是專注學習,便是喜歡孫躍進也不過是暗暗地想想,那個時候大局為重,之後高考失利,就是匆忙嫁人,嫁人後便是看病,照顧。
哪怕後來有人對她有意向,她也是無感,只是疏遠地拒絕。
她猶豫了好一會,才說:「也沒明說什麼……反正他對我挺好的。」
閆淑靜越發湊近了,笑得賊兮兮的:「對你怎麼好?」
顧清溪臉紅了,不過還是說:「反正哪裡都好,他給我送熱水袋,給我買包子吃,還送我雪花膏,做什麼都惦記著我。」
閆淑靜:「哇!你趕緊細講講。」
細講講是肯定沒法講的,許多羞澀的心事,哪可能和別人講那麼詳細,只能說大致說說,不過即使這樣,也引得閆淑靜驚嘆連連。
說了好一番,最後閆淑靜忍不住道:「那以後呢,你們以後有什麼打算?」
顧清溪:「也沒想過,就順其自然吧,我家裡肯定是不會同意的,只能是熬一熬,也許他們以後能改變主意,我自己現在靠著家裡供養,也不好倔著性子讓他們失望難過。」
閆淑靜想想也是:「你也不用太擔心,我聽著你說他的那些事,覺得他特能幹,以後日子不會差,我爸說了,現在改革開放,以後社會會發生很大變化,將來的事,誰知道呢,也別想多,走一步算一步。」
顧清溪:「對。」
其實她多少意識到,這個世界和她所認知的那個世界有些不太一樣了,也許是蝴蝶效應,也許是別的,所以她不能想著這輩子的蕭勝天還是上輩子的那個風雲人物,但是無論怎麼樣,跟著他,日子總不會差,她相信他,再說了,就算實在不行,自己努力拼搏,也能養兩個人。
閆淑靜回憶了一番:「那天他來送我們,和你就很親近,當時我也沒多想,太傻了!」
顧清溪別過臉去:「那是趕巧了。」
閆淑靜突然神秘兮兮地笑了:「你給我說實話,你們,有沒有那個——」
顧清溪:「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