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勝天扶著顧清溪:「你別動,我去找蠟燭,找到蠟燭咱們吃了飯——」
然而他這話還沒說完,顧清溪已經軟軟地倒在他身上了。
綿軟馨香迎面而來,夾著一絲甜酒的清香,這讓蕭勝天早就快憋不住的火騰的一下子起來了。
可誰知道,她卻湊過來勾著他的頸子,埋怨地戳著他的胸膛說,嘴裡含糊地碎碎念:「你對我一點不好,你欺負我,我心裡好生氣,你壞死了,我不理你了……」
那軟滑嬌嫩的小手指頭,戳起來一點不疼,就是在點火。
還有比這更不能忍的嗎?
蕭勝天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清溪,你清醒點,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是不是喝醉了?」
才兩個半杯的甜酒,她怎麼就醉成這樣了?蕭勝天一直覺得自己喝了酒就胡來,現在他發現,顧清溪比他更胡來。
蕭勝天是很想,但又不想嚇到她,特別是她喝醉了酒的時候,總覺得好像趁人之危,這種事情,他其實還是可以忍忍的。
然而顧清溪卻掙扎著要去夠他脖子:「才沒有呢,你才醉了呢!」
聲音卻是又嬌又軟,像豐收時候絮一般的棉花。
蕭勝天倒吸一口氣。
他抱緊了這個趴在自己懷裡的小姑娘,在她耳邊咬牙切齒地道:「那我可就不忍了。」
他確實沒法忍了。
顧清溪必須承認,她是故意的。
這種事,她覺得,其實也是可以做,知道他忍得那麼難受,心疼他,想讓他得到滿足,但自己確實有些害怕,便故意喝了些酒,借著酒膽,就這麼成了事。
不過顧清溪沒想到,原來這種事情可以這麼疼。
說好的很快活呢,根本是騙人的。
開始的時候,他還捧著她親,說著許多也不知道過沒過腦子的羞恥甜蜜話兒哄她,她被哄住了,便摟著他哼唧了,可誰知道後來,他卻是繃不住了,氣勢如虹,理智盡失。
顧清溪不知道一般男子是什麼樣的,但她懷疑他並不太正常,竟然一連好幾次,二十歲的身體年輕茁壯,那發洩不完的力氣都用她身上了,以至於她被嚇到,疼得嗓子都要哭啞了,更是捶打了蕭勝天不知道多少次。
後來多少得一些滋味,卻依然是疼,他又憐惜起來她,開始哄,用健壯的胳膊抱著,猶如抱著一個三歲的小娃兒般低聲哄著。
她便偎依在他身上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時候,天已經亮了,外面陽光應該是極耀眼,透過樸素簡潔的藍布碎花窗簾的縫隙照進來,床上只有她自己,側耳細聽,可以聽到廚房裡傳來做飯的聲音。
她就要起身,誰知道坐起來的時候身上搭著的老藍布染花被子滑落,顧清溪頓時意識到了,忙抱住被子。
她並沒穿衣服。
一時看向屋子裡,旁邊有一個小矮櫃子,她的衣服散亂地放在櫃子上,她試探著拿過來,卻發現已經破了,上衣的扣子脫落了兩三粒,下衣也被扯破了。
顧清溪便想起來昨晚這衣服是怎麼破的,羞恥得幾乎想捂住臉。
還沒結婚,做這種事確實離經叛道了,但兩個人到了這一步,想壓抑住都難,況且她確實是心疼他,也想讓他安心,讓他踏實。
蕭勝天走進臥室的時候,便是看到這一幕。
昨晚上幾乎被他揉碎的姑娘,抱著被子,捧著破碎的衣裳坐在那裡,繚亂的烏髮搭在單薄微顫的肩頭,那肩膀是凝脂一般的玉色,在那烏黑映襯下看得晃人眼。
她聽到他的聲音,抬眸看過來,清凌凌的眸子泛著濕潤,猶如山林裡的小鹿般,眼神輕撞,她便迅速別開了。
一個在清晨躺在他床上的女人,羞澀生動,他看在眼裡,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