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自己的丈夫那裡, 她什麼都沒得到過。
許多事, 對於女性來說, 並不會輕易想起,那種事也不是生活的必需品,但是夜深冷靜的孤寂中, 有時候也難免會感慨,覺得自己白活了這輩子, 覺得人生猶如一件沒有結果的樹,一年一年花開花落地空轉,最後年華老去, 只剩下一地凋謝枯萎。
如此對比之下, 此時這狹窄密閉的空間, 眼神間不經意就能點燃的熾烈和濃情蜜意,更是讓她喜歡,喜歡得心都要醉了。
就這麼一路開著車,貨車再轉一個彎,就差不多要到村子旁了,蕭勝天卻突然停下了車。
外面在下雨,雨淅淅瀝瀝的,駕駛艙裡光線昏暗,她只能看到他弧度完美的側顏,她咬唇看他:「幹嘛?」
他卻伸手,握住了她的,拉他進懷。
顧清溪輕輕推他:「這是瘋了,馬上要到村裡了,別亂來!」
男人的渴望像夏日即將流瀉而下的開閘洪水,勢不可擋,她也有些怕,怕他那股子勁上來,做出離經叛道的事。
蕭勝天啞聲道:「就讓我親一下,再親一下。」
其實想拒絕,畢竟馬上就要到村裡了,但是這聲音緊繃得充滿濃烈的渴望,以至於顧清溪腿軟意酥,竟是不捨得拒絕他。
想了想,她低聲道:「那你閉上眼睛。」
蕭勝天:「好。」
他果然閉上了,她便半趴在他懷裡,抻著身子往上,輕輕地親他的臉頰,那下巴,還有那唇。
纖細的指輕輕掠過男人弧線凌厲的下巴,滑向唇形狀完美,之後又小心翼翼地輕啄。
就在這時,蕭勝天陡然睜開眼,深幽的眸子裡都是闇火在燃燒。
「這不是故意饞我嗎?」他咬牙切齒,直接托住她的後腦勺,不管不顧地親。
「別,讓人看到呢——」顧清溪有些擔心。
「沒人。」蕭勝天斬釘截鐵,將她揉進懷裡。
誰知道就在這時,卻聽得不遠處傳來拖拉機聲。
顧清溪一驚,趕緊推開他。
蕭勝天黑著臉看過去。
本來下著雨,應該沒人,結果卻來一輛拖拉機驚擾他的好事!
這拖拉機走近了,卻是眼熟,竟然是顧建國。
顧建國一看到這車上是自己妹妹和蕭勝天,也是高興。
「我娘說,那邊秀雲放假了,清溪也該放假了,讓我過去接。」
「我路上看到清溪往家裡走,便接她上了貨車。」
「車子怎麼停半道上?」
顧建國是糙漢子,沒想那麼多。
顧清溪聽到這個,面紅耳漲,羞愧難當,暗地裡睨了蕭勝天好幾眼。
好生丟人現眼!
蕭勝天卻淡定得很:「剛才我聽著車子後面聲音不太對,咔咔咔的,便想著檢查檢查。」
顧建國信以為真,嘆說:「這下雨天,車子確實容易出問題,不過你懂這個,自己看看也行,去縣裡修,還挺貴的。」
蕭勝天點頭,一時對顧清溪說:「你在車上先歇著,我和你哥看看這車子的事。」
顧清溪便輕輕嗯了下。
顧建國聽到自己妹妹那聲「嗯」不太對勁,酥軟,要哭不哭的調兒,便納悶了:「咋啦?清溪,出啥事了?」
下著雨,天也不早了,顧建國沒看到自己妹妹緋紅的臉頰和眸間的迷離。
顧清溪羞恥地咬著唇,儘量讓自己的語調平緩,低聲說:「沒啥,就是下雨天,太涼了。」
顧建國:「是,太涼了,別看進五月了,可一下雨,天挺涼的,昨晚上滿滿好像打噴嚏了,娘還說要多穿衣裳呢。」
他這裡說著,蕭勝天已經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