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此生永不相見。
如今重活一輩子,她想任性,想一個人走,想考上大學,去走上輩子沒能走過的路,去做上輩子沒做過的事。
如果婚姻依然是一道束縛,那就不要好了。
至於譚樹禮再好,她並不喜歡,也並不想有什麼發展,上輩子那個被她撕掉的紙條,已經絕了兩個人的緣分。
這輩子既不想,那就早早地掐滅他的念頭。
是以今日這少年眼神再是清潤好看,他望著自己再是緊張小心,自己也不可能有什麼回應。
她迎著風,走得決然和冷漠。
走了幾步,就見那柳樹下,雪堆旁,一個人靜默地站著,看自己。
她淡淡地掃了那人一眼,繼續往前走。
胡翠花卻陡然喊住了她:「清溪!」
顧清溪停下:「什麼事?」
這幾日,胡翠花因為寫信的事,丟人現眼,被人指指點點,自然是心裡諸多不順,而在宿舍裡,她對彭春燕和顧清溪有些埋怨情緒,這遭到了彭春燕毫不客氣的反擊,以至於彭春燕和顧清溪都不怎麼理會胡翠花了。
現在對胡翠花,顧清溪不至於對她有什麼不滿,但絕對不至於要哄著她,畢竟誰也不欠誰的。
胡翠花咬著唇:「你剛才和譚樹禮說話?」
這聲音中,很有些抱怨質問的意思。
顧清溪挑挑眉,疑惑地看向她,當看到胡翠花眼裡的委屈和酸楚時,她恍然,胡翠花的那些信,是寫給譚樹禮的。
於是瞬間許多關鍵也明白了,為什麼胡翠花嫁給譚樹禮後,竟然對她過去首都參加婚禮有那麼大的執念,原來她一直把自己當成假想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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