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唐仁君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天黑了。
但他的收穫不錯。
有十斤多的野蔥,兩斤多的香椿,六斤多的蕨菜,以及一隻灰撲撲的野兔。
許春梅在屁蛋兒驚喜的歡呼聲中,提起野兔估算了一下重量,眉眼間也帶上了幾分驚訝,“估摸著有五六斤呢!()”
也是運氣好,我在後山腳下看到它正在刨洞,屁股露在外面,我直接就抓住了。4()”
唐仁君為此還戳了系統,問他是不是有什麼金手指在身上呢。
但系統並不理他。
“爹你真厲害!”
屁蛋兒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野兔的耳朵,“怎麼吃啊?”
“紅燒吧,野兔的味道可比家兔大,只有紅燒才能壓住那點味兒。”
許春梅說。
“行,我來宰兔子,”唐仁君接過兔子,屁蛋兒已經機靈地把柴刀遞過來了。
中午從許家回來的時候,許母給了他們幾斤春筍,正好用來燒兔子。
兔子燒好後,屁蛋兒端著一大瓷碗的筍子紅燒兔送到許家,然後快樂地跑回家。
此時唐仁君剛把鍋刷乾淨,往裡面倒水。
許春梅則是往灶膛裡放了幾塊柴,這樣吃過飯,洗澡水也燒好了。
一家人圍著桌子坐下。
今晚吃香椿炒蛋,筍子紅燒兔,還有青菜湯。
可以說很豐盛了。
許春梅的廚藝還不錯,紅燒兔燒得很入味,筍子也是有滋有味的,而且鮮嫩,一點都不塞牙。
一家人吃得不亦樂乎。
飯後屁蛋兒和往常一樣幫忙收拾,然後洗漱,最後在等頭髮完全乾的時候,坐在堂屋桌邊默寫前面已經會默寫的字。
晚上唐仁君不讓他多看字,說是油燈下傷眼睛。
屁蛋兒覺得這是他爹彆扭的關心,每天都很高興地照著對方說的去做。
轉眼便是秋收。
苞米收完以後就是稻穀。
要是往年,屁蛋兒肯定是揹著手跟個大爺似的在周圍玩兒,或者是坐在田坎上,看著大夥兒忙碌。
但是今年他沒有玩耍。
而是跟大石頭他們一起,在田裡撿沒被收進稻盆裡的稻穗。
他揹著自己的小竹簍,撿起來就往竹簍裡丟。
幾塊田下來,屁蛋兒已經一頭汗了,他的腰也很痠疼。
但扭頭見他爹孃滿頭汗,甚至背上都被汗水浸溼還在不停地忙碌後,屁蛋兒什麼也沒抱怨,跟著大石頭他們繼續去下一塊田。
許母看著那個小身影,轉頭對許父道,“孩子長大了,懂事了。”
“是啊,”許父也是一臉欣慰,“都說我們把孩子寵壞了,可現在他們瞧一瞧,咱們屁蛋兒多好啊。”
累了好幾天,稻穀也收完了,秋收算是結束。
唐仁君和許春梅準備在家歇幾天。
秋收後地
() 裡的活兒也沒那麼忙了,休息幾天不去上工也沒關係。
還是身體重要。
休息的第二天,唐仁君就去河灘那邊釣魚。
屁蛋兒帶著前一天挖好的蚯蚓跟著一道去。
“好多人啊。”
屁蛋兒警惕地看著已經佔好位置的幾個叔叔伯伯。
“爹,就讓你快點了,你非要磨蹭,看,都沒好地方了!”
屁蛋用力地去瞪唐仁君。
唐仁君嘁了一聲,“你個小屁孩懂啥?釣魚靠的是技術和運氣,你老爹我雖然來得晚,說不定我運氣好呢?”
“喲,認識唐知青這麼多年,還不知道唐知青愛吹牛呢。”
一個伯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