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聽了這話,心裡十分不高興,臉色也沉了下來,心道這皇后也太不知好歹了,別人見他來探病,高興還來不及,哪有往外推的道理,“皇后這是什麼意思?”
景繡忙退後幾步,和皇帝拉開距離,跪倒在地,“臣妾身體不適,萬一把病氣過給皇上,就真是萬死莫贖了!皇上是天下之主,是所有臣民百姓的希望,臣妾不能為一己之私損及龍體,求皇上快些離開坤寧宮!”
乾隆看著景繡抬著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看著他,眼眶中淚光盈盈,卻強忍著,半滴也不肯落下,這一刻,他突然看穿了景繡那佯裝的,堅強背後的脆弱,又見她一心為自己著想,心中滿滿的都是感動,哪裡還有半點怒火?
“皇后太小心了,哪裡會那麼容易就過了病氣?快起來吧,地上涼!”
景繡搖頭,目光堅定,半點也不肯讓步,“不,臣妾不敢冒半點險,如果皇上龍體因臣妾而受損,臣妾唯有一死以謝天下!皇上不答應臣妾,臣妾便長跪不起!求您了!”
以前,皇帝如果聽到皇后說這樣的話,會覺得她一點情趣都沒有,呆板木訥,可是,現在心裡卻感動萬分!
最後嘆了一口氣,“好,好,好,朕立刻走!皇后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儘快好起來,知道嗎?”
“是!臣妾……臣妾恭送皇上!”
乾隆無奈的轉身離開,卻始終覺得身後有一道灼熱的目光盯著他。臨出門的時候轉回頭,卻發現景繡正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那眼神中似乎有千言萬語,濃濃的不捨溢於言表,淚水輕輕滑落……
看到景繡對他這樣不捨,乾隆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三日後,朕再來看皇后,若是那時皇后還不好,朕便再不管什麼過不過病氣的話了!”
“三日?”景繡難以置信的看著皇帝,“臣妾……皇上能否多寬限些時日?”
乾隆自以為瀟灑的笑了笑,“不能,朕金口玉言,絕不更改!”
說完,志得意滿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坐在帝攆上,乾隆的腦子裡一遍一遍的浮現皇后的模樣,想到皇后的痴情,心中幸福的感覺滿滿的,好像快要溢位來了似地,這種志得意滿,似乎能與二十五年前繼承皇位相提並論。靠著靠背,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彎起……
“皇上,回延熹宮嗎?”高無庸低眉順眼,盡職盡責的開口。
說起延熹宮,乾隆皺起了眉頭,皇后為了不過病氣給他,明明很捨不得,明明是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在祖宗家法規定外的時間去坤寧宮,可是為他的身體著想,皇后還是忍痛逼走他。可是令妃呢?同樣是生病,每次都只顧自己,著急忙慌的將他找來,雖然是對他依賴,卻也表現出她用情不如皇后那般深。
於是,淡淡的開口,“回乾清宮!”
乾隆前腳剛走,容嬤嬤後腳就氣得忍不住了,“娘娘,您怎麼……怎麼能讓皇上離開呢?令妃哪次不是藉著身體不舒服的由頭把皇上留在延熹宮的?您怎麼……”
景繡但笑不語,藉著身體不舒服的由頭把皇上留在延熹宮?皇帝以前可能不會在意,但是現在……就真不好說了。上眼藥,從來都不是令妃的專利,烏拉那拉·景嫻雖然不會,但是她景繡卻很擅長。擅長到,提都不用提那個人的名字,就能讓那人不好受,這才是上眼藥的最高境界。
“娘娘,您倒是說句話啊!”容嬤嬤實在受不了景繡這個樣子了,之前她還認為景繡這樣子時成竹在胸,泰山崩於前兒色不變,心裡暗暗地為他高興,可是如今卻覺得十分生氣,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嬤嬤,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是為什麼呀?”
容嬤嬤老臉微紅,“娘娘,您哪裡聽來的這些渾話?”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