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穆耳擺手道:“我意已絕,你不必再說。”
阿罕無奈站起道:“殿下,此處的府臺陳然,那日見了柳公子,垂涎她的美色,曾出言輕薄,柳公子為避禍,乘夜與戲班坐船去了大都。”
鐵穆耳大怒,拍桌而起道:“有這等事,你速去查探,看這陳然還有何劣行,一併報來。”
阿罕垂首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黃昏時刻,鐵穆耳帶著一干侍衛,步入知府衙門的大堂。陳然聞訊匆匆趕來,跪倒在地,叩首道:“下官不知皇太孫駕到,有失遠迎,望皇太孫恕罪。”
鐵穆耳冷著臉從他身邊走過。步到堂上坐下,命阿罕道:“你念給他聽。”
阿罕展開一張寫得密密的紙。念道:“經查鄭州知府陳然,欺上瞞下,擅自抬高賦稅,盤剝百姓,置朝廷法度於不顧。貪汙之所得,在城中建有宅院四座,強搶民女充入內室。奢侈糜費,……今革去知府之職,押入大牢,聽候處置。”
唸完,阿罕收起紙,道:“來人,押下去。”
此時陳然早已面色如紙,癱倒在地。見侍衛來到,忙爬起來,對著鐵穆耳連連叩首道:“殿下饒命,殿下饒命。”鐵穆耳一擺手。早被拖了出去。一路還慘叫不停。
鐵穆耳走下堂,對阿罕笑道:“今日真是大快人心。”阿罕拱手道:“殿下不如在城中歇息一日。”
鐵穆耳道:“不必了,快去備馬,我要趕往大都。”說完向門外大步而去。阿罕跟在身後,不易察覺地嘆了口氣。
眼前的舞臺上,一群打扮豔麗的歌妓,正在翩翩起舞。九王爺看了一陣,只覺索然無味,揮手叫她們退了下去。拿起面前的一杯香茗,放在鼻端聞了聞,正在這時,一個侍衛急步過來跪下道:“參見九王爺。”
王爺從茶杯上抬起眼睛道:“如何。”
“屬下安插在將軍府的人報稱,這幾日並無一位叫孟麗君的女子前來,倒是前日皇甫少華的結拜兄弟柳明堂到了府中,此人生得十分俊秀,又通醫理,還治好了皇甫馭風的陳年舊疾。如今已在府中住下。”
哦,有這等事,王爺輕輕叩著桌面,暗想:這柳明堂不正是鐵穆耳的四弟,想到那日從他的包裹中翻出一件女子衣衫,還有那幅孟麗君的刺繡。再聯想到孟家本是杏林世家。孟士元是前朝御醫。一念即此,王爺忽地從椅上站起,連聲道:“速速備馬,本王要趕往大都。”
“小姐。”劉府內,小菊急急地趕到映雪房中。
“什麼事,”映雪從繡案前抬起頭,一雙冰冷的眼睛看著她。
“少爺離家出走了。”小菊驚慌地道。
“去哪了。”映雪神色不動。
“聽下人說,他曾說過要去大都。”
映雪霍地從椅上站起道:“你速去準備包裹。”
小菊道:“小姐要去哪。”
“我要去看看那個負心郎,還有我的麗君姐姐。”映雪嘴角浮起一絲微笑,小菊看著她,不由打了個寒顫,忙轉身出去準備。
映雪回頭看著窗外,恨聲道:“劉郎啊劉郎,你對我不仁,就別怪我對你不義了。”
大都。
我走到少華房門前,深呼吸了幾下,抬手敲門道:“三哥在嗎。”
門應聲而開,“四弟,你來了。”皇甫少華笑道。
“怎麼,不歡迎我麼。”我道。
“哪裡,哥哥高興著呢。快坐吧。”皇甫少華回身搬來一張木凳,我轉身坐下道:“四弟今日來,想告訴哥哥一件事。”
少華道:“有話請講。”
“皇甫伯伯為你訂了一門婚事,你可知曉。”
少華一驚道:“有這等事,爹爹還未曾跟我提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