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問出來，就像是小石子投進了一面平靜的深湖，雖沒有激起水花，卻是漾出了無數波紋。
農民們各懷心思，打著自己那本小算盤，也深知最終大家都會去買靈泉。
可誰要是能夠先買，那不就在時間上先贏了一點？
快一步，就能多賺銀子，誰不會心動？
“我覺得吧……”終於有人先按捺不住發聲，鬧事農民頭子張大牛猶豫後，說道，“現在天氣逐漸升溫，這秧苗長出來了，也不見得就表示是這藥水的功勞，對吧？”
說完後，張大牛一直盯著其他幾個人，要確認他們是否跟自己“想”得一致。
“對，對！”季大海連忙附和張大牛的話，“我也覺得是，誰知道這秧苗最後能不能順利成熟？”
以前也不是沒人種出秧苗來，只是最後收成依舊很難看，品質也差。
“我覺得咱們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得等到這一批糧食真的成熟了、收割了，再來判斷她的藥到底有沒有用，你們覺得呢？”王東建議道。
“沒錯，是應該這樣！”所有人都同意這個說法。
於是，這一群農民便有了一個君子協議，那就是先都不隨便下判定，再耐心等待一個月，反正時間也不算長，大傢伙都能等得起，最後看到糧食收成了，確定藥水絕對沒問題，然後再去找那女人買。
“好，我覺得可以。”張大牛說道。
“我同意。”季大海說道。
“我也同意……”
表面上，似乎大家已經形成了這樣的共識，也都約定好了，但至於私底下他們會如何，誰又能管到對方呢？這畢竟只是一個口頭上的協議而已。
“當家的，咋樣了，你們咋商量的？”張大牛一回家，他媳婦就纏著他問起了這件事。
“你放心，我跟他們都商量好了，等到糧食收割了，確定沒問題再去找那女人買藥。”張大牛說道，語氣中似乎透露著一絲不屑。
“哦。”他媳婦點點頭，在心裡算著這筆賬，說道，“其實咱家也拿得出來這五兩銀子，要是這藥水好用，咱們以後可就有得賺了！”
張大牛笑了笑，沒說話。
今日故意在那群人面前提起藥水有沒有用這件事，他就是為了試探其他人，見大傢伙最後都同意了一個月之後再去買，他心裡非常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