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覺得任何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他,確實欠缺考量,沒料到爺爺那一關,所以從巴黎回臺灣後,他便開始暗中策畫扯爺爺後腿,目的在扳倒大權在握的爺爺——沒權力的爺爺,自然沒法把腦筋動到他頭上來。
爺爺作夢也沒想到,親自教導他的一切,全數報應在自己身上。
“在我爺爺反對之前,我先奪他的權,再把他送到美國養老。”過著被監視的日子。“親情這種東西,在軒家很淡泊。”
權力這種東西,就連父子親情都變得緊張,連兄弟都可以陷害,他爺爺便是踩著兄弟們爬上來的,後來被長孫鬥倒,這——不也是常態?
“而你們不過是個外戚,又憑什麼掌控我?”他連爺爺都可以鬥,只為了留下他的女人。
“你們這些人只會向我需索,何時問過我要什麼?”
只有戀築那個笨蛋,會把自己的事情擺在一旁,先注意到他的需要、他的不適、他的疲憊,包容他、體貼他,自己的不愉快和煩惱沒有他重要,只因他是她的家人。
她從來不向他要求什麼,傻傻的認為自己什麼都不能為他做,可她不知道,她的存在意義有多大。
“你們方才羞辱的女人,是我唯一在乎的人,我正是為了她斬斷我爺爺的後路,你們覺得今日對她的羞辱,我該如何回報?嗯?姨母?舅母?”
她是他泯滅的良知中,唯一的光明。
是她讓他明白,這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自私自利,還有個笨蛋只會為別人著想,自卑害羞,覺得自己不夠好。
因為心中有了她,所以他做事不若以往狠快,會留點情面,不至於趕盡殺絕,會因為她的不忍而手下留情。
但也因為心裡有了她,他可以不惜成為惡魔、撒旦。
他為她營造的世界,不容人破壞!
“淨司。”
“是,哥。”軒淨司在一旁從頭到尾不說話,靜待哥哥發洩不滿後接下指示。
“毋需過問我的意見,月野商社全權交由你處理。”意謂死活與他無關。
“嶲司,你不可以——”月野涼香花容失色。
“我需要你告訴我,我可不可以?”他冷漠的眼神掃過去,語調冰冷無情。“我對月野家的最後一點情分,在你們踏進軒家門羞辱她的那一刻煙消雲散,從今天起,我不想看見月野家任何人。”
軒嶲司的翻臉無情,嚇壞了月野涼香和月野彩乃,她們作夢也想不到,他是一個這麼可怕的男人。
“嶲司,我們……好好談……”眼見大勢已去,月野彩乃不得不放低姿態。
可軒嶲司不是那種會跟人溝通的人,尤其是被他歸類為不重要的人。
冷冷的眼神沒有溫度,薄唇吐出絕情無義的一個字,“滾。”
徹徹底底,恩斷義絕。
那一天……月野家兩位女士到家裡來,最後……怎麼解決的?
戀築百思不得其解,可沒有人願意告訴她事情的經過。
“姐,沒事了,你就安心吧,哥都處理完了。”軒淨司微笑安慰姐姐,沒告訴她,月野家兩個壞事的女人,最近把矛頭轉向他,努力巴結討好,可惜,他還是想賣了月野商社,讓月野家徹底完蛋。
那些商場上的血腥殘忍,還是不要讓姐姐知道,他很清楚,姐姐知道了一定會心軟求情,他嘛——拒絕不了姐姐。
所以什麼都別告訴她,在他維護的世界裡,姐姐只需要快樂無憂,只需要心裡想著他們,這就夠了。
“你們又瞞著我做了什麼?是壞事?是不是?”戀築的追問都沒有結果。
“姐,你那裡有沒有胃藥?我忘了帶,借我吞兩顆。”軒淨司轉移姐姐注意力的方式,就跟哥哥一模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