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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曹輝洋洋得意地再要吼那些粗言鄙語的時候。那花瀾驀然從地上彈了起來,手裡抓著一塊稜角分明的石頭,咬牙切齒地朝曹輝撲過去。那曹輝沒有料到被他剛剛*的女人竟會有如此剛烈的反撲,一時驚傻了,尚未反應過來,那塊稜角如刃的石頭已經迅疾地飛了過來,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額頭上,只聽哎喲一聲慘叫,那曹輝已是血流滿面。

“畜生,你記住,我和你的關係徹底地結算了!你要是再敢動我一指頭,我就叫你去死!不信你就試試看!”花瀾陰森森地盯著血流滿面的曹輝,像吼畜生一般地吼著。全然沒有了北大女生的那份高雅和斯文。那凌厲的架式直把那曹輝驚了個目瞪口呆,捂著血臉再也未敢放聲。

長途汽車站旁邊有一個大棚式的勞務市場。這裡天天擠滿了等候求職的各地民工。大多數人都蹲在地上坐在地上或是躺在地上,面前放著一塊自我推薦的木牌子或紙牌子。有的乾脆就是一張破紙,上面歪七扭八地寫著一些“力工”、“電工”、“泥瓦工”、“油漆工”、“保姆”、“鐘點工”之類的應聘活計,守株待兔似的等著僱主上門。

這段時間沒了掙錢的去處天生便天天鑽進這勞務市場,和那些守株待兔的民工們一樣蹲在地上等僱主。一連等了幾天,那些僱主們好像誰也沒有看到他。偶而有那麼一兩個過來搭訕的,剛要問問他的基本情況,誰知那天生一站起身來,便把自己的跛腿特長*出來,於是那僱主們便咧著嘴搖搖頭徑直地離去了。

剛剛碰上一個不嫌他腿瘸的,但是一問一答知道他沒有身份證、外出務工證和暫住證,是個地道的三無人員,也便不再搭理他。幾乎一個星期等下來,什麼活計都沒找著不說,反又被那些戴著紅袖箍的所謂市場管理人員,一遍又一遍地往那市場門外轟,真如攆賊一般。

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他是沒有三證的黑戶。別說是三證,甚至連個身份都沒有的黑人和盲流。市場管理人員再三警告他,他要是再敢進勞務市場的話,就要把他當盲流交到綜合治理辦公室去,叫他在那裡蹲上幾天。

天生不得不失望地離開了勞務市場。離開了勞務市場又到哪裡去?哪裡都不敢亂去,因為大街上有著數不清的管理他這號人的人物。戴大簷帽的公安、保安和社會治安人員自不必說,連居委會的那些戴著紅袖標的老頭老太太們都能一眼看出他是個有礙市容的無業遊民。扯著大嗓門就喊他吆喝他。叫他趕快走開,不要給他們惹麻煩。

尤其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上面要來檢查市容市貌或是要來檢查社會治安了。他這號黑人盲流便幾乎成了人人喊打和驅趕的過街老鼠。走到哪裡都有人盯著,生怕你有什麼不軌行動。每每此時,天生便有一種強烈的恥辱感強烈的悲哀感。他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罪過,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不明白這社會上的人為什麼都跟自己過不去,憤慨之餘他便愈加惱恨自己,惱恨自己為什麼從生下來就是一個沒有身份的黑人,惱恨自己為什麼連在這世上生存的資格都沒有。憤慨之餘便是自卑。自卑之餘便是憤慨。憤慨和自卑這兩股火就這麼無時無刻地折磨著他,使他的心永遠不得安寧。

百般無奈之際,他便離開城市中心區,到一些偏街背巷去蹲馬路牙子。蹲在那馬路牙子上,像個乞丐似的盯著那些來往的行人,巴望著他們善心大發來僱用他。

又是一天過去了。中午吞進肚子裡的一個燒餅早就耗盡了,天生只覺得肚子裡空得像是用水洗過的一般。身上已經沒有一分錢。連個燒餅都買不起了。即便如此,他仍然捨不得離開馬路牙子,眼巴巴地指望著會有一個僱主突然出現。

僱主終於等來了。一個三十來歲的獨眼男人走了過來。仔細地打量著天生,像打量一頭牲口。問道:“到建築工地打小工,管吃管住,一個月三百塊,幹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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