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飯店,所有的損失由我們協會負責,您是我們邀請的貴賓,我們當然要負責您的……”
“火災並非貴協會的錯。”走出光潔明淨的大門,村上憐一在看見馬路邊暫停的休旅車以及倚在車邊的人時,無表情的臉這才染上一抹不悅,微惱地蹙起雙眉。“這些損失是我個人的小事,你回去轉告蕭主席不必太擔心。”
“至少讓我們為您處理在臺灣這段期間的住宿。”
“不必麻煩。”村上憐一客套地說:“黎小姐已經代為處理,我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撇開環境的詭譎不談,其實那幢看來岌岌可危的公寓倒也還算舒適。
何況,那幢公寓裡也許有著他急於尋獲的東西。
“呃,是這樣嗎?”代表搓搓手仍然跟在他身邊,絲毫沒有分道揚鑣的打算。“不知道您下榻哪家飯店,我們……”
這人還真煩!在與黎忘恩相差十步左右的距離外停下,村上憐一不耐煩的開口:“如果有事請黎小姐代為轉達即可,如果我有任何意見,會主動地與貴協會洽談,這樣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有。”
“你似乎很怕我?”
“不是!”代表先生看著他,臉頰老實不客氣地暈開兩朵紅雲。“我只是有、有點緊張,我……”
“你?”此時此刻的場景對他而言似乎有些……不,應該說是很熟悉。他皺起眉,不過物件不再是靜待在一旁的黎忘恩,而是眼前的男人。
斯文的代表先生重重地喘了口氣,等自己稍微鎮定後,才徐徐開口:“我想知道村上先生住在哪裡,也許我能私下帶您四處觀光,我想臺灣有很多地方您一定沒有……”
“慢著。”村上憐一作勢打斷對方的下文。
“村上先生?”
“很抱歉,如果是我會錯意我向你道歉,但如果我想的沒錯,那麼對你的邀請和任何心意,我拒絕。”
“啊?呃……”斯文的代表滿臉失望地垂頭,沮喪地道:“我明白了。”
“我並不想傷害你的心意,但最多隻是朋友。”
“我明白。”明明是他自己唐突,他卻向他道歉。“謝謝您的直言不諱。”他伸出手。
村上憐一不假思索地馬上回應,在半空一握。
“那麼,告辭了,希望這趟臺灣之行不會讓您失望。”
“貴協會安排的接待員很好。”也許有點古怪,但非常切合他的需要,也避免了很多麻煩。
目送他走過廣場,村上憐一才回頭走向黎忘恩。
而他走到她面前的第一件事就是抽掉她嘴上的香菸,不怕燙同時也表達惱火地在掌心捻熄。
“你一定練過鐵砂掌。”第二次了。
“我說過我介意。”他順手將菸蒂丟進一邊的公用垃圾桶。
“很?”
“非常介意。”
“我明白了,但並不代表我會開始不抽菸。”黎忘恩拉開車門,等他上車。“要癮君子不抽菸就像叫正常人不呼吸,會死人的。”
“抽菸才會死。”這個女人怎麼回事?故意和他作對?“抽菸者致癌率是不抽菸者的二十八倍。”
“早死早超生。”黎忘恩聳聳肩,關上車門,擋掉村上憐一訝異之後惱怒的瞪視,也擋去他還想再說的話。
可惜,一坐上駕駛座駛入車道,他們還是同坐在一輛車子中。“女人抽菸的姿勢很難看。”
“男人也不見得帥氣到哪裡去。”
“我不抽菸。”
“我抽。”
發現對話陷入雞生蛋、蛋生雞的詭局中,村上憐一暗暗嘆了口氣。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允許自己跟她進行這種沒有經濟效益的對話。
“隆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