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走到車頭,伸手過去捻熄公害製造者用來惡化空氣的工具。
“你煙抽太多。”隨身的面紙不知有幾張是花在收拾被自己捻熄的菸蒂上,這是另一回。“對身體不好。”
“你嫌不好聞,就離我遠一點。”回應他的,是拒人於千里、甚至是萬里之外的冷淡。
“別來惹我”的警告意味明顯強烈,但村上憐一仍執意要趟這渾水。
“不是不好聞。”村上憐一拍掉掌心的菸灰、擦淨手,看著依然面無表情的黎忘恩。“是臭。”
“你這個可惡的空情清淨狂。”
村上憐一扯扯唇角,不予置評。
腳跟往後踩上保險桿,向後傾靠在車頭上,黎忘恩的視線依然停留在遠方,沒有焦點的茫然一片。“你有傷心的經驗嗎?”
已經承受重量的休旅車再一次因為重量加附而下沉,村上憐一躺靠上另一半空出的車頭,遙望黃昏時分橘黃朦朧的山形。“文藝小說的遺毒嗎?只要是傷心的人,不是提一袋啤酒往海邊跑,就是到山上抽菸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