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裹在身上,那精瘦結碩的軀體,她只覺得肚腹深處的燥熱又起。
只是,榻邊煨著爐子,火光微微。於是男人的鐵面不曾摘下,雖整個房間仍是漆黑一片,只見一席融光,
玉白的手指拈著從蠟丸裡取出的紙箋輕瞥了一眼,隨即把紙箋扔進爐裡。
紙箋落入爐子一瞬,她只隱隱看到上面的兩個字,似乎是“翹楚”。
耳邊聽得男人輕淡若無的聲音,似乎他適才曾冷冷一笑,似乎是她的幻覺。
當然,她並不知道,那燒燬的紙屑上寫著:太子今晚進了翹楚房間,留一時辰方出。
☆、chapter 70 金鑾外的她(1)
更漏過三,風洌雪大,夜越發的深靜。
太子府其中一個客房裡仍有低壓的聲音在說著輕語。
“美人,你說是不是因為太子知道咱們主子是當年救他的人,所以對主子好了,不似那天在睿王府裡那般可惡,州郡進貢上來的上好緞子,也讓咱們幫著挑選來做衣服,好給咱們主子一個驚喜。”
“但願如此。”
“你這話什麼意思嘛?”
“四大,皇宮的事,很複雜。”
“哼,你又知道,你——”
清脆的女音突然打住,忐忑道:“那個,對不住,你爹以前也算是皇宮裡的人。。。。。。對不住對不住,我不該提起這些。”
“沒事。”另一道聲音淡淡道:“都過去了。”
四大“嗯”了聲,又微微苦惱起來,“現在成婚的事兒卻是麻煩——”
她話口未落,美人突然一躍而起,喝道:“誰?”
四大被她一喝,嚇了一跳,黑暗裡,隱約只見美人已抽出榻邊長劍,兩眼炯炯盯著門口。
“嘎”的一聲,門,開了。
四大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卻隨即鬆了口氣——美人將來人輕輕攬住。這天底下,能讓冷若冰霜的美人這麼做的只有一個人。
“主子,你別半夜扮鬼嚇人好不好?” 四大嘀咕著,翻身起來便要去擺弄燭臺。
翹楚的聲音在黑暗裡淡淡響起,“丫頭,閉嘴,手也勿動,莫點火。”
四大一愣,卻聽得翹楚低聲問,“美人,身子大好了沒有?”
四大爆發了,“主子姑奶奶,打從晚膳回來你已問過她這問題不下千百遍了,又不見你關心我一下,哼。”
美人冷冷道:“閉嘴,再嚷一句,點你啞穴。”
四大罵罵咧咧從床上拿了件袍子裹到翹楚身上,手指觸到她身上,只覺觸到一些毛絨絨的東西,她身上似披著什麼,她微微奇怪,爬回床上,豎起耳朵。
翹楚撲哧一笑,“四大,你放心,等那天你也被人放毒毒了,主子一定問你比美人多。”
四大黑線:“啊呸,這問候你還是留給美人吧。”
翹楚也不再與小丫頭玩笑,握過美人的手,低道:“丫頭,我要你幫我辦兩件事。但若是你的身體還沒大好,這兩樁事便不好辦。”
四大、美人聞言,心裡同時一緊。翹楚深夜找二人,必不會是什麼小事,聽她的語氣,只怕極棘手!
美人眼梢一掠,剛被主子交到手上的硬物。。。。。。似乎是一枚金牌?觸手凹凸處,竟似是龍騰之圖!
她心裡微微一震,仍不假思索道:“主子,無論我身子怎樣,只要我能動,你要我辦的事,我一定替你辦到。再說,我確實大好了,睿王的醫術非常高超。”
“好,”翹楚在她手上重重一握,“你先幫我去找一個人,我只能告訴你這個人是誰,他的住址,你還得出去找個路人甲問問。必須得快,五更早朝,時間不多了。”
路人甲——四大美人同時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