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驚又喜,它這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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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
翹振寧眼裡仍盛著最初那抹驚喜、抑壓不住的濃郁自得的笑。他知道上官驚鴻身有不凡,懷疑他前世必是天界上神,只是記憶裡,卻沒有印象那位上神下了界,心度必是昏迷時的事。
如今看來,上官驚鴻的神力尚未發揮出來,卻有將才。
他記憶不復,對當日殺獸一事已無印象,他卻親身出村查了獸屍,判斷出當天是用了身帶的麻沸散,澆塗到柳葉飛刀上,將刀發出那千鈞一髮之際,身體似乎也有了絲不同往日的力量。
被尋常弓箭傷了,普通天人很快就能痊癒,根本傷不了神獸,今晚之前,他就已製出烈上十分的麻沸散,交人塗於弓箭上,教族人如何有序射擊,將群獸以最快的速度打亂射倒。沒了神獸,論打鬥,魅族的實力其實稍遜靈族一籌。
他事先已將全村族人以組分,在村口各處埋藏起來,在自己和鳳清術法暫失的情況下,又分配好族中所有長老如何跟狐王和狐族長老斗,他則從旁相協。
他幾乎是一言就敲下,說狐王既懷“收穫”之心而來,帶的獸多,人卻應不多。因為,獸便足可應付靈族的人有餘。
所以,靈族只需要將魅族第一批的人迅速拿下,再放誘餌回去,便能將援軍也全部拿下,將魅族一舉破了。
經他佈置,竟果將魅族擊潰。
將對方一族打敗,是歷代族主的夙願,今日竟在他手上完成,翹振寧幾乎欣喜若狂。他一直觀戰,看上官驚鴻的神力雖似經轉生還不能發揮出來,一身武功卻厲害之極,越發驚喜,暗度自己沒有看錯人。
這時,靈族數百人排開站在他背後,他眼角一掠上官驚鴻和若雪,二人正形相親密地站在一起,他點了點頭,隨即轉看向狐王和百十名魅族族人,並沒注意到上官驚鴻嘴角輕揚的嘲弄。
上官驚鴻心笑,我與你的女兒如何便如何,卻關你什麼事,我喜,便助你。哦,神,神是什麼?
翹振寧淡笑,狐王,那個他恨之入骨的女人,一頭銀髮,杏眼含威,看去已屆中年,容貌猶自明豔嬌美。她因不斷施法救助自己的族人,自己又劇烈打鬥,此時負傷不淺,嘴角血跡綹綹,任兩名侍女左右攙扶著。她也不懼不屈,秀眉輕斜,屑蔑地盯著他。
紛紛負傷、或攙扶著人或被人攙扶著的魅族男女憤怒地看看地上滿身血汙、昏迷不醒的十數頭神獸,又看向上官驚鴻,他們知道這些都是上官驚鴻的手段,恨不得將他撕碎。
翹振寧微微挑起眉,“怎麼,狐主不想要族人性命了?跪還是不跪?”
鳳清並靈族長老一個一個齊聲笑開,居高臨下般看著狐王。
狐王傲然一笑,“我跪也不是跪你靈族,今日是這後生施計將我困在此,你這偽君子倒是越活越回去,竟依仗一個凡人來援手。”
鳳清掩嘴低笑,“狐主,您老人家不必挑撥離間,你口中的後生,可是我靈族之婿。”
“賤人!”狐王迅速別開頭,似看也不願看她。
鳳清大怒,她剛變了臉色,若雪已笑吟吟替她討公道,說,“家父家母要狐主下跪請罪,向我靈族歷代先祖請你魅族殺戮之罪,是綱禮人常。”
眸光在身邊沉默不語的男子身上轉過,她伸手握住他的手,“驚鴻,你說怎麼辦好?”
其實,她意不在徵詢,只是,不希望看到他淡漠的神色。她要他們一直如這幾天一般好,一起用膳、博弈、攜手出行……
父母已向他談起婚事,他雖沒說什麼,但那天,他吻她……
她本以為,她不會再愛上佛主以外的男子。
佛主,終究只能是她心裡最遙遠最美麗的夢。
可上官驚鴻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