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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為她是她嗎……不管她是翹楚還是……海藍?
她往地上竹籃看去,籃裡墊著一隻淺口鐵皿,裡面鋪滿細小的火炭,炭上爍著深橘的光,暗紅暗紅的。她使勁擦著淚水,卻越擦越多,她想說些什麼,終於,只是滿嘴沙啞含糊不清的說,我喝。
她想走過去,才抬得一步,卻已被人緊緊抱進懷裡。
那環在她腰上有力的雙臂,男子輕袍上那混著清松脂珀的淡淡薰香……他沒有穿氅子,彼此的身軀緊貼著,她能感覺到他激烈的心跳,還有呵在她發上粗啞的呼吸。
她知道,他是張揚愛美的人,不然不會帶那麼多氅子出來,他現在沒穿氅子是因為所有氅子都送出去了,連著他本來穿在身上那件,他早在帶她去篝火宴之前便脫下了,因為要湊齊四件……
她原本僵硬著的身子突然鬆了下來,放聲哭了出來,肆無忌憚的哭了出來……他輕喘著沉啞的喊著她的名字,在她的發頂上印下綿綿密密的吻。
*****
冬樹林裡。
不必擔心發出任何聲息,真的不必。
因為所有人一直緊張地看著前方那兩個人……直到此刻完全聲息沉寂。
除去在夏王說“你自己孤零零一個在營帳裡,上官驚鴻不問不管,竟然連吃的也不差人侍候一下,我命人給你帶的那些東西……油膩腥冷,你其實哪裡吃的慣,你卻很快將那些東西吃光了”的時候,眾人一驚,悄悄看了一眼站在最前方的鐵面男子外,便再也沒有看了——不敢再看。只記得,彼時,男人高大的身子猛地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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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男人高大的身子猛地一震,然後又慢慢佝僂下去。
他似乎一直湮滅著聲息……這時眾人才突然想到了他。
只是,還沒來得及去看,只聽得“吱”的一聲,一團白色毛團已被男人從手裡丟擲,在空中跌落下來——
“誰也不許出去!將這畜牲帶到翹妃帳裡,今晚的事,若有誰說一句出去,不論有心還是無意,我必定殺了他!”
低啞畯沉的聲音狠迸厲劃過,各人心情還在複雜、震驚之中,那毛團已向景清的方向掉下,景清一驚,趕緊伸手將那隻叫元寶的小狐狸接住。
剛才,它跑進來的時候,睿王一言不發便出手將它捉住了。
“爺,”此時,狐狸元寶還在景清懷裡惡狠狠亂叫,景清咬著唇只喊得一句,睿王的身影已快步走至在冬樹林外圍。
“景清,閉嘴,現在攔他,你想死嗎?”
寧王喝斥著,又是一聲苦笑。
景清下意識想跺腳,腳卻凌空久久忘了放下……他其實只是想給睿王裹裹傷……
剛才捉元寶的時候,元寶將睿王的手狠狠撕扯出一塊皮肉,睿王本也狠狠捏著元寶的脖子,後來卻又慢慢鬆手,只是微微用力將它的嘴巴捂住,元寶發起狠來,將他的手掌又咬破了,他卻哼也沒有哼一聲,只是有點小心翼翼的捉著元寶,一動不動、緊緊怔怔的盯著前面那兩道身影。
景清比誰都看的清楚,是因為他和沈清苓站得離睿王最近。
睿王剛才的樣子……他跟在他身邊十多年了,還從來沒見到過。
林子外的情景,誰都會想將那兩個人殺了,可他卻謹慎的捉著那隻小狐狸,怔怔看著他們,他不是要將狐狸殺了給清苓姑娘當氅子嗎?卻任著它將他抓傷咬破了皮肉!
是因為……翹楚嗎?
因為翹楚不想小狐狸死?
翹楚幫爺贏了比賽,他本來不恨她了,可是現在他又開始恨她了,但心底裡卻怎麼沒有了以前那種想將她狠狠罵一頓的強烈感覺?
他有些怔愣地想去看看其他人,才一側身,便見沈清苓眼睛大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