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死亡有些天生的害怕。莽古泰卻知道救人的時間最是寶貴,他兩三步衝上前,小心翼翼地將擋在女子臉上的頭髮捋開,一愣,居然不是新月格格,不過他還是探了下女子的鼻息,很平穩,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然後莽古泰才轉身對克善招了招手說:“克善少爺,永璂少爺,這個女子還活著,身上也沒看見明顯的傷痕,她應該只是暈過去了!”
    永璂一聽莽古泰對那女子的稱呼,就知道她不是新月,心裡有些失望。克善卻立刻衝了過去,撲在女子身上大喊:“姐姐,姐姐,你醒醒啊!”
    莽古泰眉頭緊皺,剛想開口告訴克善這個女人不是新月格格,可眼中餘光一掃,發現被克善的搖晃露出了脖頸的女子的脖子上有一點細微的凸起。
    “咦,克善少爺,您看這裡是什麼?”莽古泰蹲下指著那個小凸起對克善說,“您來撕撕看,看這裡是不是能分開!”
    永璂一聽這話也湊上前來,正好就看見克善聽了莽古泰的話抬頭看向女子的臉時,愣在了當場,“這,這不是我姐姐?”
    “不一定,”莽古泰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的激動表情怎麼都掩飾不住,他特別想親自出手去觸控下那個小凸起,可又不敢隨意碰觸女子的身體,更何況這個女子還極有可能是他的主子。
    永璂反應要靈敏得多,他也發現了莽古泰說的那個奇怪的小凸起,他現在年紀不是很大,沒有莽古泰顧忌多,抬手越過克善,一下子就準確地摸到了那個小凸起,兩根手指一用勁,“嘶”的一聲,女子的整個臉皮就掉落下來。
    “啊!”毫無心理準備的永璂嚇了一大跳,尖叫著後退了好幾部,手裡的臉皮更是下意識地扔得遠遠的。動作之快,讓莽古泰都來不及出聲阻止,只得側身一縱,險險地接住了那張臉皮。
    克善卻又一次撲倒那個女子身上,激動地大喊:“姐姐,姐姐,真的是姐姐莽古泰,你快過來看看姐姐這到底是怎麼了?”
    莽古泰聞言哪裡還顧得上那張他視若珍寶的臉皮,手裡小心翼翼地提著它就衝回到克善身邊低頭一看,果然是新月格格。這次他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她的身體,發現她呼吸平穩,脈搏有力,身上也沒有傷痕和血跡,最後他肯定地告訴克善,“格格她只是摔暈了過去,看樣子過不了多久就會醒了。現在天色還沒大亮,城裡還不知道亂成了什麼樣子,咱們還是先在這山腳下等格格醒來再做決定吧!”
    克善和永璂聽了莽古泰的話馬上想到了之前地龍翻身時城裡的慘狀,不由地都點點頭,比起那地獄般的城裡,還不如待在這裡。
    從微瀾別院偷跑到西山城這短短四天,克善和永璂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之前三天還好點,匆匆而過,就算見到很多逃難的難民,心裡雖然感概良多,但畢竟只是擦肩而過,心裡有同情,有憐憫,卻無法真的感同身受,甚至看多了還有些麻木的感覺。
    進了西山城之後,克善和永璂才真正感受了一番貧民之苦。他們來的時候已經臨近天黑,士兵警告他們天黑之後就不準在街上亂逛了:“除非是病情惡化去城中心找大夫救命,否則誰也不準出門。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