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給王父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去開門,自己則開始整理客廳裡面的亂七八糟。
王釗咬咬牙,氣呼呼地回了臥室。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是一個人,不是一個提線木偶,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
父母生養了自己,他固然感激,可他喜歡畫畫,愛畫畫,只有在畫畫的時候才會感覺自己還是活著的。、
可就只有這麼一個愛好,也要被父母剝奪。
按照他們的要求活著,真的就是活著嗎?
像是別人那樣,做著一份不喜歡的工作,和一個不喜歡的人結婚,生個自己並不怎麼期待的孩子,有一份自己也並不快樂的生活,真的就是人生的全部嗎?
他不願意!
可是,每次的反抗都被母親強勢鎮壓。
他不是沒有想過自殺,不是沒想過死,可母親手中的利刃總會在他之前先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父親的巴掌高高地舉起,又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屈服了。
屈服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以後的無數次。
心如死灰,不過如此。
他坐在床上,木呆呆地看著前方,察覺了生命的索然無味。
敲門聲響起,王釗沒回頭,也知道是母親。
大概在強制掐滅了他的愛好之後,又過來打感情牌了。
就是打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之類的。
他都已經習慣了。
只是,這次似乎有點兒不太一樣。
“釗釗,你快點兒出來。這裡有幾位先生想要找你聊聊你的畫!”
王釗看了母親一眼,搖了搖頭。
“我的畫?我的畫有什麼可看的?不都已經被你撕了嗎?你快點兒出去吧,我要學習了!”
王母臉色一變,皺眉,不悅。
“王釗,給你一點兒顏色你就想開染坊了不是?我就不該聽你爸爸的,對你太客氣。你快點兒給我出來,人家是看上了你的畫。如果你願意的話,甚至還願意給你籤合同,送你出國深造。”
王釗嗤之以鼻。
“哪兒來的騙子?你還是讓他們走吧!再說,你們之前不是說畫畫沒前途嗎?這麼快就打了自己的臉了?”
反正不管王母怎麼說,王釗都表示堅決不去。
很快,王母出門之後又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很年輕,白白瘦瘦的,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逼格很高的樣子。
“你好,我是費俊凱,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上網搜一下,我是過來找你談合作的。”
王釗嗤之以鼻。
“合作?我?被人壓迫著的高中生?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費俊凱笑著搖頭,把手中的資料遞了過去。
“你的朋友已經和我們聊過了,只要你願意的話,你們兩個人可以一起簽到我們公司,負責我們公司一部動漫的創作。至於你的學習,補習老師我們已經幫你們找好了。可以在工作之餘兼顧學習。可以的話,我們之後還會安排你們出國學習相關專業。”
費俊凱也不多說,又把唐毅之前畫的前面幾張分鏡頭遞了過去。
“這是我們這一部漫畫的作者畫的。不過他畫的只是漫畫版的,具體的動漫還要你們來操刀。”
王釗驚訝地看了費俊凱一眼,有點難以相信對方會把這些東西遞給自己。
畢竟這些可都是個人的東西,如果被人提前看到,會有失竊的風險。
費俊凱笑了笑。
“友情提示,你和你的那個朋友也是這一位作者極力推薦的。他很喜歡你們的風格,而且說很願意和你們多多交流合作。”
王釗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