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面上不由一紅,因為童威、童猛並未受到任何傷害,只是被推開三步而已。
童威、童猛相互望了一眼,歎服道:“羅相公好本事,我兄弟二人服了。”
羅騰飛直言道:“是二位手下留情,不然也不至於兩人一招受制。”在童威、童猛出手之際,羅騰飛已然看出他們志在救人,而非偷襲,痛下殺手。
不然羅騰飛那推胸一掌,若是加上內勁,不說斃命,至少也得斷他們幾根肋骨。
童威、童猛面上一紅,心底明白,先前那神乎其神的卸骨手法,即便他們合力,也難以閃避的開。雖然不至於一招受制,但未必能夠走上一二十招。
童威道:“只是手段未免過於毒辣了一些!”想起對李俊的那幾招鷹爪功,不免有幾分抱怨。
李俊搖頭笑道:“童老大多心了,聽道全兄說五哥收了一位好徒弟,一身武藝出神入化,較之當年的盧二哥也要強上三分。原本不信,今日才知,所言不虛。羅相公並未有害我們之心,招式固然狠辣,但恐怕出於對自己武學的自信吧!真正的好手,每一招每一式都能收發自如,想不傷人,即便出手再過狠辣,也傷不到人。”
此番道理李俊隱約懂得,但童威、童猛終遜了一籌,這才空自憂急,白擔心一場。
經李俊說明,兩人這才恍然大悟。
李俊笑道:“當年五哥的武藝只在二哥之下,聽道全兄讚賞相公,心中不服,擅自一試,還望勿怪。還是將士兵撤下去吧,那一雙雙眼睛看的人心底毛毛的。”
先前的打鬥已經引來許多兵卒的注意,他們已經自主的將李俊一行人圍了起來。
羅騰飛在將士的心中如同神一般的存在,見有人“刺殺”他,自然不會有好眼色。
羅騰飛微微一笑,知李俊所言不假,先前李俊雖是出手偷襲,但卻無殺意,的確是存有點到為止的意思,當下讓士兵退下。隨即將李俊、童威、童猛三人引入營帳,其他人等入偏帳歇息。
羅騰飛問道:“要茶要酒?”
李俊當即大笑:“這還需說?不喝酒的男人,算什麼男人。我李俊雖在水上討生活,但自懂事起從來沒有喝過一口水。渴了,只喝酒。”
羅騰飛仿若遇上了知己,大喜過望,命人送上美酒來。
四人先對幹了三碗。
羅騰飛這才欣然道:“李兄似乎病的不輕!”
李俊訝然道:“你還懂得醫術?”
羅騰飛搖頭笑道:“先前跟你交手時,見你面色有些潮紅,似乎有體力不支的跡象。你雖年事已高,但練武之人,應當不至於如此,我想一定是有病在身。”
李俊無所謂的笑道:“老毛病了,是以前的舊患。道全兄也說此病需要靜養,哈,我又不是娘們,靜養什麼。能活多久是多久,要死也要痛痛快快的死,才不聽那老傢伙幹委屈自己的事情出來。”
羅騰飛聞聲只能苦笑,李俊不聽醫囑,顯然不對,但一個人活的如此自在痛快,也是一件喜事。
童威、童猛也露出苦笑之色,想必在這問題上也沒有少勸李俊,想必也是徒勞無功。
羅騰飛問道:“不知三位來我軍營有何見教?是為燕兄而來,還是楊瑛?”
李俊道:“都有!但主要是為小乙而來,詳細的情況,我以聽道全兄說了,不知你可有小乙的訊息?也好讓我這做哥哥的放心。”燕青為人七竅玲瓏,在梁山好漢中,數他人緣最好。縱然李俊遠居海外,也為他掛心。
羅騰飛將前幾日遇上燕青的事情細細一說。
李俊鬆了口氣,隨即憤慨道:“好一個楊太,竟敢算計我兄弟,我李俊決不饒他。”說著,李俊道:“依照目前的戰事,你們下一步應當是攻打天王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