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中。”
“心和意的修習練神返虛,這是見聞知覺的地步。”
王超沉思了一下,“孫老爺子在《形意敘真》中描敘,這只是次一層的境界,還有至虛的境界,‘不見不聞而能覺而避之’。不知道朱老前輩有沒有達到?”
“拳術中地至虛境界。那是最高巔峰。也是心意修煉地頂點。”廖俊華笑了笑:“孫老爺子在書裡面也不是說過麼。他見到的。只有四人,形意拳李洛能。八卦薰海川,太極楊露蟬,武禹襄。先知先覺。危險還沒有降臨的時候,本人就已經知道。我師傅到現在的晚年,也沒有達到這樣的境界。大概是心和意沒有修煉到家吧,要到達至虛的境界,還要靠機緣。有的時候,並不和身體上的修行掛鉤。”
“這個倒是不錯。儒家地中庸不是說‘至誠之道,可以前知。’歷史有些大儒賢者心意修養到了頂點,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是卻往往能先知。從而躲避危險。”王超說話,意氣飛揚正如初生地朝陽,滿面紅光,神采奕奕。
雖然今天是煙雨朦朧地天氣,但是王超卻也能感覺到雲層外的朝陽正在升起。他的心和意,配合日月升降的規律和意境,現在已經是自然勃發,並不用刻意去求。
“巔峰的東西,對於宗師來說,也許很平常,然而對於我們來說,卻是越談越玄,不能理解。正如六七十年代的農民,不理解登月一樣,只以為是嫦娥和神仙。我現在的境界,和那些大宗師比起來,也不過是農民而已。不過我看你好像領悟到了什麼似的,每天的精神氣質變化都很有規律?”
廖俊華和王超相處了一天,也覺得王超早晨氣質蓬勃,中午內含緊守動靜開闔,傍晚閒散雀躍,夜間清幽寧靜。這樣有規律的氣息神采變化很是奇妙。
“採日月精華,這只不過是最基本的養生道理而已。”
對於拳術上的朋友,王超越來越待人真誠,毫不保留。修煉的道路或是摸索,或是別人指點,但是最終還是要自己去走。
就在同樣的早晨,青島是煙雨朦朧,而新加坡卻是陽光明媚雀躍。
陳艾陽在一片樹蔭下面慢悠悠的打著太極架子。
他的動作,一來一去,從左晃到右,從右晃到左,就好像是流水一樣自然。
陽光從樹葉透射下來,在他身上留下了斑駁的亮點,隨著他身體晃動,這些亮點都好像一片片的金鱗。
咕咕,咕咕,咕咕。
一連串又像牛吼,又像蛙鳴的聲音從他的腹部,胸膛,全身上下各個關節處迸發出來。
這是太極拳中的秘傳的煉髓精要“釣蟾勁”。
陳艾陽打著打著,“牛蛙”和鳴的聲音越來越大,震得樹上幾隻麻雀都相互振翅飛起,跳來跳去。
突然,他整個人輕盈的蹦起,靠向了身邊的一株大樹,手腳並用,整個人就好像一隻貓,猛的竄上了筆直、一人合抱的大樹。
這是太極拳中的一招身法“狸貓上樹”。在他地演練下,就真的化成了一隻大狸貓。
三下兩下竄上樹,驟然一個翻滾撲擊,陳艾陽雙手成圓,一伸一捉,準確的把一隻剛剛要振翅騰飛的麻雀抓到了手心,輕輕握住,然後竄下樹來。
整個動作快捷輕盈,令人歎為觀止。
抓到麻雀之後,他展開自己的手心,那麻雀立刻震翅飛起。但是無論如何。在麻雀振翅的瞬間,就從陳艾陽手心勃發出一股柔和的暗勁,抵消了它撲騰的飛勢。
隨後,陳艾陽又把手掌一抖,麻雀抖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上下旋轉,起落蹲身,那麻雀也是貼在他身上亂飛。每一次飛起。陳艾陽都能準確的靠進來,用身體貼上麻雀,勃發暗勁,抵消飛力。
漸漸地打著打著,那麻雀好像就只圍繞陳艾陽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