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殺出來的。
說到王超自己。則是少年老成。一言一行,一食一茶,吃飯睡覺,早晚的心情,都講究調養規律,但這一切的規律,卻又並不是刻意的去求,好像一生下來。就自然是這樣,隨心所欲。
借用孔子的話來說,就是人年過七十,隨心所欲,而不逾矩。一舉一動,不強迫自己,但卻自然符合養生的道理。也就是人於天合。
“隨心所欲而不逾矩”,再進一步。就是“至誠之道,可以前知”。
王超看著劉青,突然心裡湧起一股意境。眼神如煙雲一般恍惚,細細的咀嚼著自己自從出道以來,見過的,和交過手的,許許多多出色的年輕人。不管是敵我,還是朋友,那些音容相貌。性情性格,都好像清晰的畫卷一一展開,浮現流淌過腦海。
與此同時,王超也把自己的變化也審視了一遍。無意之中,王超好像認識自己,比以前認識得更加清楚了。
這種認識,並不是身體上的,而是一種說不清楚,道不明白,來自心靈性格上,對自己一種全新的知道。
練武到了王超這種程度,對自身肉體上的認識,已經能精確的控制每一塊肌肉,每一根筋,甚至每一個毛孔,就連五臟六腑,也熟悉到了“內視”的地步。
但人對於自己的認識,並不單單隻限制於肉體。各式各樣出色的年輕人,就好像一面面的鏡子,清晰地照見出王超自己。
以人為鏡,可以知得失。
“嗯,菜上來了,咱們喝酒喝酒。玲兒妹妹,你喝果汁還是跟我們喝酒?”劉青臉上又顯露出玩世不恭的表情,同時叉開話題,招呼王超:“王教官,你能不能把和段國超交手的詳細情況給我說一下?還有和周炳林交手的經過?以我現在的功夫,和他們交手,有沒有勝算?說實在的,我劉青這一生以來,能讓我真正佩服的人不多,王教官你是其中一個,來,咱們先乾一杯。”
劉青把一瓶茅臺開了封,一人倒一杯。王超也不推遲,碰了杯以後一飲而盡,一股熱辣辣的氣息從喉嚨猛地升起來。話匣子也開始開啟。
“段國超鷹爪鐵布衫的功夫,少林五形拳,合擊‘蛇鶴八打’龍形暗手,腿功,都精純無比,我那次和他在香港交手,其實也就是一次平常的比試,一時失手,把他打死了。為此,我還被雙規了好久。至於周炳林交手的情況,那是最為可笑的一次,不說算了。不過以我之見,如今的你,和段國超交手,勝算在五五,各一半,和周炳林交手,勝算三七,你三他七。”
“這怎麼可能?”劉青一聽,皺眉不經意的聳了聳:“周炳林以前身手好,能打是不錯,但現在也有五十多,接近六十了。還能打?比段國超年輕力壯要厲害?”
“我和周炳林交手的時候,他的體力武功並沒有下降,只是比以前少了銳氣,兩軍交鋒勇者勝,我雖然扯掉他的胳膊,卻也被他的拳勁震壞內臟,其實那場交手是兩敗俱傷。孫門太極,擅長修身養性,體力到老年也不退化,這一點秘傳的東西,知道容易,做起來就難了。”
王超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你也算八卦門的一把好手,在外國執行任務這麼多年,見多識廣,不知道聽說過北美的程山鳴沒有?”
“八卦程?”劉青一聽從王超口裡說出這個名字,眼皮跳了一跳:“程山鳴是北美洪門的大佬,開宗立派,門下弟子上萬,本人又是程氏集團的大老闆,在北美黑白兩道通吃。圈子裡的人物,知道他的倒是很多。但他本人很低調,最近十多年都不出席什麼公開場合,一般的人也就不怎麼清楚,怎麼?你和他也交過手?”
“交過手。”王超眯了眯眼皮:“不過程山鳴本人也是個大老闆,我卻是沒有想到。”
“程氏集團最早是做眼鏡起家的。發展到現在,已經成為了跨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