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嵐知道自己是清醒的,面對這個曾經讓她憎恨不已的男人,她看著那雙急切的眼睛,腦海裡不斷回想起他的模樣,赤腳走在地毯上,為自己挑選柔軟的毯子,為了不讓自己著涼,即使熱得厲害也堅持不開空調,吃飯的時候細細地將蔥姜挑出來,照顧自己的父母,義無反顧地豁出去救了爸爸。這樣的人,還有什麼挑剔的呢?喜嵐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我愛你。”
琴繡
喜嵐的一句我愛你像是一劑強心針,讓孟靜楷心血沸騰,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了幾天。與陳宇和他們幾個小聚也是心不在焉,要不然就是在一邊傻笑。
“嘿嘿嘿!孟三兒,你是不是傻了?一天到晚連個正經表情也不會做了。你看看你滿臉的花痴相,可別說你是咱兄弟。太糟糕了你。”
孟靜楷並不理會陳宇和的風言風語。
“別說,孟三兒那樣子像是春 情盪漾啊。”方粵的嘴裡還是那股調調。
孟靜楷斜眥一眼道:“你們就酸吧。別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
“你們家爹媽都鬆口了?”
“松個屁!不過我孟三兒辦事什麼時候輪得到別人在我面前指手劃腳?我和喜嵐那是我們的事兒,誰也別想給我攔著。”孟靜楷挑眉:“就算是閻王老子,也別想。”
本來唱著歌的女孩子們忽然齊齊地看向孟靜楷,邢少婕睜著大眼睛說:“呀!大叔,你是不是真的要和嵐姐姐結婚啊?”
“喂喂喂,大叔叫誰呢?”
馮祁護犢子似的摟過邢少婕:“她比你小了十幾歲,不叫你大叔叫你什麼?”
“偏你家的是個寶貝,這樣摟著抱著怕別人不知道。”
“看吧,你還是嫉妒,否則你們家喜嵐怎麼不跟著你出來玩啊?還是我們家的聽話。”馮祁的這個話引起了大家的贊同聲,陳宇和唯恐天下不亂:“要不是人家姑娘根本不是心甘情願的吧?”
“扯淡!”
“大叔你說髒話!”
“我孟三兒的女人,哪一個不是心甘情願的,只要我站在南大街喊一聲我孟三兒要女人,那人還不得排到濱江大道去啊!犯得著你們一個個卯著勁兒酸我。”
阮明柔最近迷上了下圍棋,抓著葉雲甫在一邊兒下棋呢,聽見他這麼說,落了一子,低著頭說:“這叫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孟靜楷點點頭:“聽聽人家媳婦兒說的話,這才叫人話,知道麼?學著點兒。”
眾人暗笑不止。孟靜楷這廂鬧得一夜歡暢,晚上也沒回家,第二天直接去了公司,喜嵐一個人坐在家裡不知怎麼辦才好。趁著下午沒事兒幹,換了身衣裳出門去,不知不覺到了五月,天氣越發熱起來,喜嵐在衣櫥裡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合穿的衣服,孟靜楷給她買的衣服都是裙子,她穿著彆扭,再說喜嵐想到媽媽的藥店去走走,穿成那樣也不大合適。找來找去才發現那兩件壓在底下的小旗袍。那還是和陸承川交往的時候,張婆婆給做的,一次也沒穿。喜嵐把衣服拿出來,攤在燙衣板上細細熨平了,穿在身上照了照才出門去。
小公館的司機開車送喜嵐下山,一路的林蔭遮住了耀眼的陽光,喜嵐心裡雀躍。迎面來了一輛黑色的車,響了響喇叭,送喜嵐的司機連忙靠邊停了車。
“怎麼了?”
“太太,是老太爺。”
喜嵐忙下車,孟老爺子卻精神矍鑠地從車裡走下來,迎面過來說:“嵐嵐,這是要去哪兒啊?”
喜嵐連忙攙扶孟老爺子:“爺爺,您怎麼來了?”
“這不是來看看你麼?小三子呢?沒送你?”
喜嵐笑道:“爺爺,靜楷哪能老跟著我啊,他這會兒一定在公司。”
老爺子很滿意喜嵐,她說什麼自然都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