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4頁)

兒,他會很快回來。我知道,薄暮舟即使騎在馬上,很多地方也是無法到達的。

老人走後,我把薄暮舟扶上馬背,他要跟著陳冰求,看他去尋找蔓生的忍冬藤。陳冰求告訴我們,他的標本夾裡還差很多種植物,他想找找鍾菊,珍珠草,天葵的叢生莖,三葉草紫花苜蓿,石南或者車前,還有兩年生的冬莧,他在草地上尋覓著,希望冬天不要把這一切都抹殺在寒冷的死亡陰影之下。我突然覺得他變神秘了。我不知道他想找的東西是些什麼,我不知道現在都難以找到的東西多年後他若是有機會再回到這裡,是否還能看見呢?

我跟在他後面在湖岸走了一截,枯草已經將很多東西淹埋,昏暗的草地與周圍五彩的灌木林讓人覺得自己是置身在一片季節互相交錯的奇異的地方。

“我們懷念這裡的。”我正在觀察周圍奇怪的植物,薄暮舟確突然蹦出這樣一句話來,讓我不由得心裡一驚。聽到她說這句話的口氣,那種深沉的,發自內心並帶著感嘆的話讓我覺得將要離開這裡的人其實並不是我們,並不是在這片土地上吵嚷著說要離開確又不知何日才能走掉的我們,而是突然在一個不經意的時刻,在一個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後,落在了一個讓人覺得意外的人身上。

我不知該怎樣回答她。陳冰求回過頭來朝我一笑。“我也一樣。”他接著薄暮舟的話說道。我沒能弄懂是怎麼回事,但從他狡黠的笑容中,我能猜到他的意思,他並非不理解薄暮舟說這話的無奈,他只是不想繼續探究,他想把談話轉移到自己身上,對於說過的話,他希望不要討論下去。他指了指湖岸濃密的森林,這個仍然一無所獲的探險者也有無可奈何的時候:“我要到叢林裡面去,你還跟來嗎?”

我點點頭。但我其實另有目的,我還想聽聽他說些什麼,我覺得他還會談起這件事,我想知道他是怎樣評價的,但他一直不開口。

樹林已經淹沒了我們,我們向裡面走得並不深,我怕老人回來,確見不到我們的蹤影。但陳冰求並不理會這些,他告訴我說,老人見不到我們時,必然會追尋著我們剛剛留下的腳印找到我們。我覺得他的話有道理,老人的確擅長追蹤,他就像一條永不老去的獵犬,任何變化他都能覺察。

但在這裡我們仍然毫無所獲,樹林太過濃密,草本植物在這裡很難存活,沒有陽光,空氣也似乎凝固著。只能看到滿地錯蹤複雜的長滿了青苔的樹跟,這裡沒有青草,馬兒啃噬著壞死的樹皮上依附的地衣和一些低垂到地面的樹葉。這裡除了陰暗和寂靜,有的也只是森林的古老帶給我們的不解,我們瞭解什麼呢?我們在大自然面前只會感到敬畏,因為我們沒法讀懂它,我們對它充滿了好奇,我們一開始總是好奇,但總有一天我們會習憒。所謂好奇,只不過是那些對末知的恐懼,當我們瞭解我們曾經恐懼的事物後,我們就會反過來想盡辦法對付它。我們不應該只是這樣。

我們在樹叢中走著,頭頂是濃密的樹葉,身旁是一棵棵筆直而又粗大的樹杆,我突然在幾株高聳入雲的松樹叢中,看到一棵剛剛被伐倒的雲杉。次木賊還沒來得及截去樹枝,白色的帶著紋路的碎木片濺落在樹墩周圍。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從年輪上判斷,這棵樹已經在這裡平靜的生活了兩百多年,樹杆很直,並且在樹梢才有幾簇濃密的松針。盜森賊們下手太狠,他們是不會放過這麼一棵古樹的。

我人痤樹林裡出來,一句話也沒說。對於盜森賊的不悄已經不需要用言語來表達,只是這麼大的樹被放倒了,實在令人疚心。

我們來到湖岸時,老人已經在那裡等我們了。他告訴我們,他在河岸發現了一些陌生的足跡,他認為是剛剛留下的。他認得出來那些闖入者的足跡:那些在行路時橫在空中,擋在眼前的樹枝被用鋒利的刀具削斷,並被隨意的踐踏在腳下。甚至有些樹杆上還被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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