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
這個時候,大約能見到他了吧。
老人幽幽想著,他很想知道今天的結果是什麼,不管是不是他,自己這麼多年的等待都會有一個結果。
砰地一聲,一個烏黑的影子從老人身邊的空氣裡跳出來,這個中年人面貌和老人相彷彿,披著一件旅行斗篷,圓頂禮帽的帽簷還在不住地往下滴水。
老人看見這中年人,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用沙啞的嗓音問道。
“看到他了嗎?”
“嗯。”中年人抽出魔杖點了點自己的帽子,衣服瞬間就烘乾了。
“確定是他嗎?”老人激動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像他,但不是他。”中年人悶聲悶氣地說道。
“你仔細看了?”
“這麼多年的等待,我當然仔細看了。”
“這樣啊,他後來去哪裡了?”老人頹唐地癱坐在搖椅裡,彷彿一瞬間失去了全部力量。
“和我們想的差不多,先去了對角巷,然後去了威斯敏斯特宮。”
“那個東西還在那宮裡?”
“是的,父親。”中年人應道。
“今天誰在威斯敏斯特當班?”老人皺了皺眉。
“沙克爾·金斯萊。”中年人答道:“不過我已經把他引開了。”
“很好,很好。”老人顫巍巍地從搖椅上站起來:“以後不用叫我父親了,現在已經只剩下我們兩個了。”
“不管怎麼改變,您都是我們的父親,我們的兄長。”中年人低聲回答道。
父親和兄長嗎?老人下意識地摸了摸指上的璽戒,上面雕刻著一隻張牙舞爪的巨龍。
“家裡面還有很多東西沒有佈置……”中年人沉聲道:“我還是先回去……”
“不用了。”老人搖了搖頭:“不管是不是他,他們都是那種小心謹慎的人,相信我,他們寧可住在破釜酒吧,也不會去我們那裡的。”
塞普勒斯的地中海風情也好,豪宅中的密語也罷,都和影龍現在面對的問題沒什麼聯絡。
這是影龍第一次參加個人任務,所以他不太確定個人任務和團隊任務之間是不是真的存在這麼大的差別。在他完成團隊任務的時候,顯示出了很高的自由度,主宰只是給出一個任務目標,並不在意他們採取什麼樣的手段去完成任務。團隊任務像是一張白紙,主宰並不在意你把這張紙畫成什麼模樣,只要你交給他一份說得過去的作品就好。而個人任務則有一種牽線木偶的感覺,每一步都在主宰的拉扯下完成,從進對角巷再到現在去威斯敏斯特宮。個人任務像是規定好了的素描作品,只要你畫的像,那就差不多對了。
影龍在馬爾福詫異的目光和家養小精靈的尖聲勸阻裡擠開對角巷紛紛擾擾的人群,穿過破釜酒吧背後的那條街道,重新回到了倫敦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他再次平靜地伸出手,不過這次伸出的是左手。他現在需要的不是幫遠行巫師解決麻煩的騎士公共汽車,而是一輛倫敦街頭的普通計程車。
開啟車門,影龍平靜地坐在計程車的後排座椅上。
“去威斯敏斯特宮。”
司機揚了揚眉毛,踩下油門。
影龍閉上眼睛,他不用靈能也知道司機現在臉上一定掛滿了狐疑,憋了好幾個問題要問。這就是不跟家養小精靈一起行動導致的後果之一,帶上沙耶,再怎麼折騰也不會引起這種關注,家養小精靈的魔法會讓他們在麻瓜的世界裡一直消隱無蹤。
夏多現在最感激的就是自己的高中歷史老師,正是因為那位高貴的女士深入淺出的授課方式,影龍在被十**卡碾過數十年之後,還能記得威斯敏斯特宮是什麼地方。
英國聖公會的最高教職人員是威斯敏斯特大